连着找了三个四个,最后意志消沉地回了礼堂。
“简筝!”
齐明珠今天穿得很漂亮,一身裸色的贴身长裙,勒出姣好的曲线,她自然看到了群里的消息,大学周年校庆,本就比平常热闹,但凡发生点什么,没人能管住八卦的心,立马就能传遍。
她满脸担心,想让简筝高兴点:“你上哪去了?让你等我的嘛,我一会儿,咳咳,得上去讲两声,给北州大的学生展示一下咱们优秀毕业生的魅力跟形象。”
眼泪像断弦的珍珠,一颗颗砸下来,简筝鼻尖发红,声音不断颤抖,“沈诩不理我,我又做错了,明珠,我又犯错了。”
齐明珠急得安慰他,却又不敢随便碰他,“没事的,那个照片,一看你就不是自愿的,咱们解释一下就好了,沈诩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简筝沉默地掉泪,别的一概不说,齐明珠看着他这两天因为沈诩状态变得奇差,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筝筝,我们先进去,一会儿你给我拍照行吗?”齐明珠说:“我不放心阮青舟,他拍照技术太烂了。”
她用手肘碰了下简筝,“走吧。”
演讲的人有专门的位置,简筝坐在了最后,他太久没有接触过这么多人了,礼堂里杂乱吵闹,开了中央空调,混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简筝觉得恶心,忍了又忍,最后选择从座椅上起身,站在了最角落里。
他还是没有看到沈诩。
齐明珠是第一个上台的,简筝忘记了拍照,他只发呆,瘦削的脸看上去很破败,瞳孔里是头顶耀眼的灯光。
“简筝。”
不知道谁在叫他,“你怎么在这里?不坐吗?”
简筝木偶似的,“不了。”
“嘿,你怎么了?跟方千帆旧情复燃还不高兴?”
这话像刺刀,扎得简筝鲜血淋漓,他面色苍白地盯着出现在他身边的人,嘶哑道:“我跟他就没开始过,哪门子的旧情复燃?胡说八道不怕遭报应啊?”
孙朔没想到简筝这样怼他,他们都是从学生时代起认识的朋友了,简筝对方千帆那点心思大家都知道,即使婚后,也不是没开过玩笑,怎么现在跟变了个人一样。
“那你不是……啊,你真要跟沈诩复婚?你来真的?”
简筝闭着眼喘气,鼻尖闻到一股花香味,恶心感几乎达到了顶峰,怎么都这样问他?他做的真的不够明显吗?
“你捧着花,离我远一点。”简筝咬着牙说。
“哎,算了。”那人说:“大家都是朋友,沈诩跟咱们又不是一道的,分开就分开了,以前也没见你为他这样过。”
“滚开。”
“啧,你别朝我撒气,方千帆什么时候上台演讲,这小子离婚了也这么多人追,还叫我送花,哎哟这些小妹妹真是。”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吵得简筝耳朵都疼,“不过这演讲照理来说沈诩也应该参加,他是他那届最优秀的毕业生呢,差点就出国了。”
台上的齐明珠光芒四射,脸蛋也漂亮,简筝却完全听不清她在讲什么,只觉着胸口闷痛,“你说什么?出什么国?”
“他毕业收到A国的offer了啊,但他放弃了。”
“什么……时候?”
“哎哟都说是毕业了,就方千帆结婚那年。”
方千帆结婚那一年,他洁癖发作最严重,也是在那一年,沈诩陪着他一天又一天。
简筝还是去厕所吐了,胃里呕得一干二净,胃酸把他的喉管都要腐蚀掉,浑身都仿佛被什么碾压过,额角的汗弄湿了他的头发,青筋凸起,他难以忍受甚至疯狂地用水冲刷自己的手。
脖子很痒,从镜子里能看见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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