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管家贴心的取来纸笔,他洋洋洒洒的写下自己对西地的种种安排,尤其是关于田宁的安排。只是这封信却并非传给世子,而是传给自己的次子。
可等这封信由暗桩传出去后,西平郡王才有些后悔,至少在风雨飘摇时不该动摇长子的继承权。毕竟现下西地战事又起,应当以稳为上策。但为时已晚,信都已经送出去,也不好追回。
别无他法,他也只能安慰自己长子太过叛逆,礼贤下士的次子才能力挽狂澜。而且长子与次子一母同胞,二人齐心协力定然无虞。
他丝毫不知暗桩先将信递给陈氏,又由陈氏上报后才送到西地。更不知接到信的次子欣喜若狂,迅速召集自己的谋士们一同商议,随即又拿着信纸联系父亲的部下。
更不知道他拿到父亲许可的事已经被长兄知道,如今西平王世子更气得险些手刃亲弟,正在西平王妃处哭诉。兄弟同室操戈,见一向器重的长子这般伤心,西平王妃也只能压着次子为长子让路。
陈氏在背后深藏功与名,就连西平郡王也忽视了她的动作。毕竟所有决定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陈氏就只是为自己打抱不平一句而已,后来也自知失言躲在院子里不肯见人。
赵钰见此情形再高兴不过,他别的不担心,就怕西平军躲在背后放冷箭。如今西平王长子和次子争权,西平军自己都无法确认该听谁的话,可谓自顾不暇。
柳安传来的信里也说如今进展一切顺利,甚至收拢了一部分西平军。他也没有一上场便将新式火器亮出来,好歹也要拼杀几回练练兵再说。
时间转眼便过去两月有余,随着西边传来的捷报,赵钰已经着手修建好京中的第一条水泥路,就是通向皇陵的那一条路。
赵钰后来见各项试验都反馈良好后允了匠人亲自起名,那匠人便说水泥凝固之前需要以水搅拌,形状似泥,便取了这个通俗易懂的名字。
赵钰听了也觉得这是个好名字。作为未来铺路的主要材料,还是将名字取得通俗些才好。若真依了那些大人们取的“天赐”“天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与水泥的实际用途不搭。
只是水泥虽通过各项测验,确实可以用来铺路。但因尚且无法得知铺成完整路面的效果,赵钰便特意选了一条少有人去的道路用来试验。
皇陵庄严肃穆,先不说其本身便是置身山林之中,就是沿途也被赵钰命人种上不少树木。酷暑之时天然就有一股凉气,只是碍于皇家威严少有人敢在附近避暑。
所以这条路实际上只有每月内务府给皇陵处供给粮食的车马会通过,一般百姓都是避而远之。既如此用作试验再好不过,再加上有官兵把守,连猫儿狗儿也不会往上走。
赵钰想起昨日亲眼见到亲自走过的水泥路,其方便迅捷比青石板路还好些。况且平整的青石板得来不易,即便是皇家出钱修路也负担不起。
只是这样一来马车不颠簸还好,若是颠簸只怕马车里的人受罪不少。而且水泥路坚硬难免损伤马蹄,若路上有水马蹄踩上也会打滑,这也应好生考虑。
赵钰可没忘了当初看到水泥第一个想法便是修路给军队供粮,而与敌军作战最要紧的就是马,若是这水泥路伤马还不如不用。
谢齐志忙完女学的事后便正常上衙工作,这些日子也时常被招进宣政殿议事。他也是个脑子活泛的,这些日子在皇庄上游来逛去也有了不少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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