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仿佛两个没关系的陌生人。
似乎只有阮玉京出事之后,他们才真正有了交流的契机,为了一个统一的目标也好,为了同一个敌人也好,直到那个时候,他们才仿佛真正变成一对母子,面对面坐着,吃饭、聊天,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在聊工作,极其偶尔的,他们也聊聊彼此的生活,交换一些观点和新的发现。
这一切,以及与之有关的一切筹谋,与之有关的一切展望,随着阮玉京第二性别的转变烟消云散,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一切,所以选择不去面对,她又一次抛下了他,留下他一个人,也不管他能不能承受的了。
——即便是这样,她仍然觉得所有的情绪都在她能够控制的范围内,到停在他面前的前一刻,她都是这么认为的,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控制,然后距离更一步拉进了,她时隔数月,又一次看清楚他的脸。
他还跟以前一样——几乎一模一样,没有变瘦,没有变胖,连发型和头发的长短都跟以前一模一样,可是忽然之间,她就觉得受不了了,压在她心底的情绪好像呼啸而来的狂风席卷着她的防线,让她几乎就要不管不顾,捂着脸大哭一场,发泄心底像黑色海潮一般的不安和愧疚。
所幸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坐上车之后她也忍住了,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现得太过失态,语气很平静地对他说:“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
阮玉京朝她看来,没有料到她会主动跟他说话似的,几秒钟后,他点点头,“挺好的。”
“宫家那孩子……”邢慕青紧接着又说道:“他把你照顾的很好,是不是?”
阮玉京意识到她已经通过网络媒体一类的途径得知很多必要的信息,心里感到片刻的不自在,仍然点头,“嗯,他对我很好。”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紧接着说道,声音隐隐有些发紧,还有些发颤,好像有些紧张,可是话音没有停顿。
很明显,他想说这些已经很久了,似乎也有些不管邢慕青能不能接受,他都要一意孤行的意思,可是因为第一次表现得这样任性,所以没法避免感到些许紧张。
“我爱他也已经很久很久了。这么多年来,我只爱过他一个人。我没想过跟宫安蓝结婚,暂时答应只是权宜之计,包括后面的见面和约会,答应您的那些,都是权宜之计,我应该早点告诉您的,对不起。”
邢慕青眼眶一阵发紧,鼻头隐隐发酸,喉咙几度哽住,她很长时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对不起?他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该说对不起的是自己才对?许久之后……
“是吗?原来是这样。”
“嗯。”
接下来两个人就没有说话了,一直到车开进小钟山疗养院,在2-11门口停下,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阮玉京静静坐了一会,看向邢慕青,似乎鼓足莫大的勇气,对她说:“我还是我,不管Alpha还是Omega,我一直都是我。”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看邢慕青,推开车门走下车,之后便扶着车门,等邢慕青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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