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培土仪式。
领导们在前,一众嘉宾跟随之后,共同为奠基石培上第一捧土。
再是众人大合影,梁瑾有意低调,只往角落里站。他身旁都是参与项目投资的几位民企老总,傅逢朝也在旁边,跟他隔了三四个人的距离。
位置调整了几次,个子矮的嘉宾被摄影师要求往前站,也有人被领导直接叫去前面。梁瑾身边位置逐渐空下,脚步移动间便与傅逢朝站到了一块。
摄影师再次示意众人站近一些,梁瑾迟疑间,傅逢朝又往他身侧挪过来一步。
独属于傅逢朝的气息靠近,梁瑾下意识绷紧身体。
傅逢朝不用香水,身上也没有汗味,清冽干净的气息萦绕在梁瑾鼻尖。
梁瑾的神思有一瞬间空白,直视前方,脸上做不出表情,直到摄影师连续按下快门后说可以了,周围聚集的热气散开,傅逢朝也立刻从他身旁退开。
他抬眼看去,视线里只有傅逢朝与其他人说着话一起走开的背影。
中午还有一个答谢酒宴,在临都大饭店举行。
去的路上陶泊发来的消息,说他在白庄陪爷爷吃饭,老爷子饭桌上提起想给梁瑾介绍对象,让他来劝劝。
【他老人家唉声叹气,恨不得你明天就带个女朋友回家,我也不能说这事我劝不动,你看着办吧。】
那天在白庄,他们祖孙间的较劲虽以老爷子让步结束,但梁瑾心知他爷爷不会就此罢休,让别人旁敲侧击不过是个开始。
【你不用管。】
【我才懒得管,话说你到底做了什么,爷爷怎么对你的婚姻大事如临大敌的,好像生怕你误入歧途一样,不应该啊?】
车内冷空调开得很低,梁瑾只觉得烦闷,降下一点车窗,窗外热浪滚滚而至,却更让人难受。
他没再回复,按黑了手机屏幕。
四十分钟后,车开进酒店停车场。
梁瑾的司机开得快,这会儿到的人还很少。傅逢朝与他一前一后到达,车开进来转了个弯,在另边的空位前停下。
梁瑾没有立刻下车,他坐在车里,恰能正面看到前方倒车入库的傅逢朝。
傅逢朝将车停稳后也没有推门,靠进座椅里阖目,似乎很疲倦。
梁瑾远远看到他泛红的脸和发白的唇,意识到傅逢朝可能身体不舒服,不禁担忧。
稍一犹豫,他吩咐司机:“你去外面找找看附近有没有药店,买点防中暑的药来。”
几分钟后傅逢朝下车,走进了电梯间里。
梁瑾在车中等了片刻,司机回来,将买到的药交给他。
酒宴尚未开席,宴会大厅里来人三三两两地入座,梁瑾扫视一圈,没看到傅逢朝的身影,便又转身去外头找。
最后他在走廊尽头的一间休息室找到人。
休息室门半开,傅逢朝靠着沙发背闭目养神。另边沙发里坐的人正关心问他:“你还好吧?真不舒服?要不要找人来看看?”
“没什么事。”傅逢朝的嗓子有些哑,没有睁眼。
“今天天气是太热了,我刚都有些晕,”对面之人说,“临都夏天就这样,你十来年没回国,也可能水土不服,更不适应。”
傅逢朝随意“嗯”了声,坐直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慢慢喝了一口。
见他状态还算好,说话之人便换了个话题,近似调笑的语气:“刚坐你身边的,是格泰那位吧?我看你怎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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