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随你。”说到底傅逢朝还是不信。
梁瑾抬头看到自己这瓶药水快输完了,问:“我们一会儿回去吗?今天除夕,我不想留医院里。”
傅逢朝手伸过来摸了一下他的脸,感觉似乎没先前那么烫了:“一会儿再说。”
折腾回山庄已经是下午,进房间里见傅逢朝又要将自己铐起来,梁瑾不死心地说:“能不能不用这个,你把房间门锁着就是,我跑不掉的也不会跑。”
傅逢朝的眼色沉下。
梁瑾轻声道:“真的,我手真的很疼,求你了。”
傅逢朝看到他手腕上的红痕,噤声片刻到底没再将他锁在床头,但也没解开他左腕的手铐。
梁瑾暗自松了口气:“我想洗个澡……”
傅逢朝皱眉:“还发着烧洗什么澡?”
“身上不舒服,很黏,就冲一下。”
梁瑾有些难以启齿,昨夜做到最后他几乎失去意识,只隐约知道傅逢朝拿热毛巾帮他擦了身体,不洗个澡总归是不舒服。
“要洗洗吧,我帮你。”傅逢朝道。
“不用,我自己就行……”
“你还有力气?要是晕倒在里头怎么办?”傅逢朝说完先往卫生间走去,梁瑾只能跟上。
脱衣服时被傅逢朝一直盯着,梁瑾很不自在,避开傅逢朝的视线看向前方镜子——
深深浅浅的印子,自脖子往下,到处都是。
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依旧能回想起昨夜被烙下这些印子时的触感。
傅逢朝自后覆上来,摸着他的颈,盯上镜中他的眼睛。
“你在别扭什么?”
傅逢朝轻易就能感知到他的情绪,梁瑾无法辩驳:“有点不自在而已。”
“以前倒是比现在放得开,”傅逢朝嗤道,“越活越回去了。”
以前……
梁瑾想起他和傅逢朝的第一次,那时他确实比傅逢朝放得开,也是他主动挑逗傅逢朝,如今的不同无非是他们都变了,却固执地想回去从前。
傅逢朝的指腹贴着他颈侧颜色最深的那道印子用力按下去,梁瑾吸了口气神思回来:“别动了,有点疼。”
“这也疼?你是豌豆公主?”傅逢朝奚落道。
梁瑾不知道能说什么:“……”
傅逢朝的目光下移落到他左臂上,拉起翻过去,小臂后侧横着一条狰狞疤痕。
昨夜时傅逢朝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会儿仔细看清手指抚摩上去,问他:“这怎么弄的?”
梁瑾不太想说,傅逢朝低下声音:“又想瞒着我?”
“不是,”梁瑾只能说了实话,“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妈精神不太稳定,被她拿刀划伤的。”
傅逢朝的手指腹依旧摩挲在那道伤疤上,垂下的眼睫遮去了眼底情绪:“这就不疼?”
梁瑾语塞。
傅逢朝没再说什么,从他身后退开:“去洗澡吧。”
梁瑾背过身,脱了全身衣服,走进花洒下,打开热水。
明知道傅逢朝就在身后盯着自己,也只能屏除杂念不去想。
他左腕上还戴着手铐拖着那条锁链很不方便,抬手都费劲,动作有些别扭,直到傅逢朝靠过来接了洗发露,手指自若地揉进他发间。
梁瑾回头,傅逢朝的脸在一片朦胧水汽里模糊不清,也并不理他,只专注帮他揉搓头发。
“转过身。”傅逢朝的声音在他耳边。
梁瑾闭了闭眼,回过身背抵着身后冰凉的瓷砖,与傅逢朝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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