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璀璨的灯火,心定下来。
秘书有些难堪,不经梁瑾同意就将他的事情告诉梁老爷子,确实犯了梁瑾的忌讳。
谁也没想到那位老梁总会直接报警说梁瑾被绑架,以至于警察兴师动众来机场带人,事情闹成这样是没法善了了。
“梁总,我……”
“给刘律师打个电话,”梁瑾吩咐,“让他去处理一下这个事情,盯着点傅总那边的情况,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说。”
秘书连忙应声,拿出手机去一旁打电话了。
司机将车开过来,管家拉开车门,梁瑾没再说别的坐进了车中。
他转了转手腕,两侧手腕都有些红。
突然卸掉了上面的重量他反而有些不适应,心头也是空落落的,疲惫靠进了座椅里。
“我爷爷现在怎么样了?”半晌,闭着眼的梁瑾问。
“之前在家中晕倒了,高血压的老毛病。”管家说道。
梁瑾觑开一只眼:“情况不好?”
“也还好,明后两天应该就能出院……”
“你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不等管家再答,梁瑾淡了声音,“没什么问题就明天出院吧,我没记错明天正好是老爷子过寿,叫家里人都来白庄一起吃个饭。”
管家犹豫答应下来,梁瑾周身气势太过冷硬,明明应该是医生建议老爷子自己拿主意的事情,他这么说也就这么定了。
梁瑾重新闭了眼,不再多说。
四十分钟后,车开到医院。
他爷爷住在高级vip病房,这边很安静,梁瑾进门,老爷子刚跟来探望的老朋友聊完天,还在客厅里坐着,见到梁瑾进来也没太大反应,示意他也坐。
管家过来小声跟老爷子说了刚梁瑾吩咐的事,明天出院,叫家里人一起来白庄。
老爷子不置可否,问梁瑾:“你这段时间在哪?”
“爷爷何必明知故问。”梁瑾靠进沙发里冷淡说,上一次的不欢而散他的警告他爷爷显然没放在心上,今天故意报警将事情闹大依旧在给他找麻烦。
“被人绑架锁起来还帮着他说好话,你倒是越来越出息了。”老爷子没好气地奚落。
梁瑾平静说:“我和警察说的都是实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非你这个孙子不可?梁家还有很多人,你几个堂伯堂叔家的小辈都很本事……”
“那正好,”梁瑾道,“我本来也不想干了。”
他爷爷眉头紧蹙,脸色格外难看。
梁瑾不为所动,和他爷爷较劲根本不难,他爷爷在意的东西太多,同是梁家人也有亲疏远近之别,他爷爷若当真能看得开这些,也不会用尽手段他绑在这个位置上,今夜更不会弄出这样一出闹剧将他带回来。
“你果然远不如你哥,”老爷子失望摇头,“要是你哥还在,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说出这样的话。”
这些话言语已经激不起梁瑾心头波澜:“我哥十几岁时最向往的其实是去做户外探险家,他没跟任何人说过,是我偷看他日记看到的,他比我更想要自由,但是他脾气太好,他把机会让给了我。
“你们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同意了将他的骨灰洒进大海里还他自由,别的时候他在你们这里不过是一件用来提醒逼迫我的工具,一个完美傀儡具象化的符号,你们也从没真正在乎过他想要什么,又何必假惺惺地一再提起他。”
梁老爷子面色铁青:“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爷爷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梁瑾无意再说,“你身体才刚好点,我不想又把你气出个好歹,就这样吧,我顺便去看看我妈,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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