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只说了这一句,傅逢朝又看到了八音盒上的那枚钻石袖扣,是他之前以为丢失了的东西:“这也是你偷来的?”
梁玦恼道:“捡的!”
傅逢朝拿回东西,塞自己兜里:“物归原主了。”
梁玦张了张嘴,只能算了,反正现在大活人在这里,他也不需要这些东西睹物思人。
傅逢朝留了下来,去冲了个澡,出来时见梁玦坐在床边点烟,伸手顺走直接在烟缸里捻灭:“从今天开始戒了。”
他的语气强硬,梁玦没说不行,只看着他:“你也戒吗?”
“嗯。”傅逢朝点头。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低眼看向坐着的梁玦。
梁玦仰起头也在看他,指尖轻触上他的胯骨,一点一点地卷下了裤料边缘,慢慢抚摩上那枚纹身。
“傅逢朝……今天就不要听医生的话了吧?”
傅逢朝的眼神定住,眼里的颜色很深,沉着一点亮光。
裤料边被扯到底,梁玦的目光闪动,贴上来时,傅逢朝的手指慢慢插进了他发间,用力收紧。
梁玦很卖力,哪怕不熟练磕磕碰碰的也没肯退开,傅逢朝扯着他的头发,想将人推开,又想把他更紧密地按向自己。
梁玦总是这样,在他勉强能克制自己时又一脸无辜地凑上来蓄意引诱。
让他更心烦意乱。
“停下。”他沉声喝道。
梁玦不肯,坚持摇头。
傅逢朝不领这个情,先前进门时压下的火气反而蹿起,愈演愈烈,终于手上力道加重,用力将他压向自己。
梁玦的呼吸逐渐不稳,最后退开时喷了满脸都是,傅逢朝手指抹去他眼睫上挂着的,抹上他的唇:“好玩吗?”
梁玦张着嘴喘气,不断咽着喉咙,撑起身勾着他脖子拉下去亲他。
傅逢朝尝到梁玦嘴里的味道,皱了皱眉,退开:“谁准你这样的?”
“我自己乐意。”梁玦的声音哑得厉害。
傅逢朝沉目,欺身上前将人按下:“之前还说浑身都疼,现在不疼了?”
梁玦倒进床里,喘着气:“不说疼你会来吗?”
傅逢朝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条领带将他双手捆住打了个死结:“一会儿不许再喊疼。”
梁玦确实没再喊疼,但之后一会儿抓一会儿咬的也实在让傅逢朝够受。
所有的声音都被撞得七零八落。
夜深以后下了雨,窗外斜风骤雨半宿,房中的动静也半宿没停。
梁玦睡熟后傅逢朝去冲了个澡,出去了客厅里。
将从梁玦那里顺来的烟点燃,他咬在嘴里重新翻出垃圾桶中的那些药盒,捏在手中又看了半晌,最后捻灭烟,掰下一片已经拆了封的止痛药,含进嘴里。
苦味在嘴里逐渐弥漫,他没吞,慢慢尝着这个味道——这么难吃,梁玦从前那样嗜甜的人竟然吃得下去。
随即他又想到这些药都是吞服的,根本吃不出味道,但如果不是痛得撑不下去,谁又会愿意多吃这个。
傅逢朝将嘴里的药咽下,捏变形的药盒扔回,垂首闭目,半晌没动。
第二天是周六,一早梁玦就被傅逢朝带去了医院全身体检,大部分结果也当场就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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