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贺厘和沈同矢的接触果然少了很多,毕业搬走后也再无联系,妈妈认识同院子其他人,听说没多久对方也搬走了,妈妈才算是彻底放心下来。
只不过贺厘从上了大学到工作,这么多年,连个男的都不愿意接触,只要她问,贺厘就拿工作忙没时间来推脱。
妈妈有疑心是因为当年的事情贺厘被伤到了,可能是情窦初开被棒打鸳鸯所以不能释怀,而且那个男生确实长的不错。
妈妈也一直小心翼翼只敢旁敲侧击。
贺厘手指顿了顿,往碗里夹了一块菜,半垂下眸,平静道:“没怪你,我都忘了。”
贺厘还不知道她妈妈已经在心里给她和付屿造谣过一段情史了。
她高中和沈同矢是真的很纯洁的补课关系,老师和学生的关系。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又见到了吴承程,梦见了过去的事情,贺厘确实也已经把这段记忆早忘了。
妈妈的神色放松了下来,有意无意试探:“那个隔壁哥哥现在怎么样?腿怎么样了?做什么工作的?”
平心而论,她看着贺厘从出生开始的一丁点大到现在比她还高,让贺厘和一个腿有残疾的男生在一起,她心里还是不舒服且颇有微词的。
但是问题是,贺厘现在根本不找对象,就像封心锁爱了一样。
妈妈真害怕,等要结婚的时候,贺厘为了应付她,去搞个冰箱里过来说要跟冰箱结婚。
……这是贺厘能干出来的事情。
妈妈在心里安慰自己,瘸子就瘸子吧,起码是个人。
贺厘完全不知道她妈妈已经有先见之明的想到这里了。
贺厘含糊糊弄道:“就那样吧,我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她默默吃饭,发现不光她妈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贺尧迟看她的眼神也饱含着欲言又止。
“?”
自从她下午回来之后,贺尧迟这么奇怪已经有将近一天了。
吃完饭,趁着妈妈去洗碗,被贺尧迟用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目光盯得实在受不了的贺厘终于忍无可忍,挑了挑眉:“你干什么贺尧迟?有事就说,别叽叽歪歪的。”
贺尧迟憋了憋,又憋回去了:“没事。”
贺尧迟认出送贺厘回来的车了,是他付哥的车。
贺尧迟就算再迟钝和傻瓜也该察觉出来不对劲了。
算了,秉持着只要他不主动问清楚,这件事就没发生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贺尧迟又把这件事憋回自己心里。
“?”
贺厘对贺尧迟一分钟转八百个弯的奇妙心思一无所知,只知道今天的贺尧迟神经病又加重了一点。
付屿约了她明天出去,贺厘吃完饭就回房间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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