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就一个起身,走过去,狠抱住她,眷念地拥了会,才肯松懈。
四人在楼下聚头,见到童越身上热辣的粉蓝色比基尼战袍,春早两眼放光:“越越——你好美丽——”
“你也是——我的甜心——”童越也海豚音叫嚷,狂摸好友肩膀装色鬼,斯哈斯哈。
两个女生同时看向静立在一边,围观她俩商业互吹的原也和陆景恒。
童越故意逗男友,抛出死亡送命题:“我与春早孰美?”
陆景恒张口结舌,干眨眼。
复而把枪口对准原也。
后者立刻低头看手机:“我看看几点了。”
童越冷呵一声。
春早笑得肚子疼。
四人迫不及待地奔赴海岸,这里的沙滩与春早预想中不同,色调介于金与银之间门,细而绵密,她走几步,就忍不住脱掉凉鞋,赤足陷进去。沙地有踩雪感,走动间门,忽深忽浅,在强光里折射着亮片般的光粒。
童越把防晒体霜和喷雾不要钱似的往身上脸上喷洒和擦抹,而后和春早手拉手,并肩跑到浅滩处,让清凉的潮水没过小腿。
“哇——”春早激动地将手圈到唇边,冲着一望无垠的水蓝色海平线嘶喊:“哇——大海——我来啦——很高兴见到你——我叫春早——”
原也接过陆景恒递来的冰镇可乐,单手拉开易拉环,抿一口,唇角上扬。
他克制着,假装沉稳,才没有对身边的学弟脱口而出一句,“她好可爱”。
他女朋友好可爱。
他怎么会这么幸运和幸福,有这么可爱的女朋友。
春早的海之“omeetu”仪式戛然而止。
因为童越攥了块湿沙扔到她背上,嘲笑:“姐,你好老土。”
春早气笑不得,也蹲下身,揉出个更大坨的,给以反击。
两个女孩在人烟稀少的沙滩里打闹,扬沙,笑语不绝,赏心悦目。
春早不是童越那种漫画型筷子腿,但肌肉走向匀停,也因常年无日晒,肤色在强光下显现出极晃眼的白。
原也目不转睛,追随着她。
男生穿着天空蓝的宽松短袖衬衣,白色沙滩裤,清爽得像一瓶加冰蓝色玛格丽特。
陆景恒被两人追逐打闹的氛围打动,不再城门观火,脱掉T恤,快跑过去,加入战局。
天下一分的形势陡变三足鼎立。
原也见春早的凉鞋被海水冲刷着,移了位,就走上前去将它们拎回岸边,自己的沙滩椅旁。
躬身时隐隐听见,春早赞了一句:“童越你男朋友身材好好哦——”
童越自豪应声:“是吧是吧!”
原也眉心一皱,眺了眼陆景恒,男生也是偏白的肤色,打着赤膊,正被两个女生合力夹击,在纷飞的沙粒间门躲闪奔窜。
这谁能忍。
原也走去岸边小店,租来一只沙滩排球。
他一粒粒解掉衣扣,脱掉,大步越向他们。
原也将球抛过去。
陆景恒眼疾手快截住,抱在怀里,茫然望回来。
原也扬手:
“solo一下沙排?”
童越唯恐天下不乱,裸男帅哥对打,换谁谁不爱看,她立刻振臂高呼:“solo!solo!”
陆景恒莫名其妙,被迫应战。
春早却傻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原也的裸体——不——准确说是第一次目击原也的上体,之前即使亲热得再沉浸和迷乱,他的上衣还是规规矩矩留在身上。
此刻全然展现出来,居然是这么的……夺人心神。行走跳跃间门,腰从侧面看薄而劲窄,还有强烈光线和冷白底肤都无法淡化的腹肌轮廓线,紧致而充满力量感。
她脸酡红,不知是晒的,还是赧的。
……
在海岸待在日暮西沉,涨潮时分,海都化为油画棒下橘粉调的铺色,他们才离开沙滩。
童越挽着陆景恒胳膊有说有笑;
春早与原也十指相扣走在后边,不紧不慢。
而此时,男生终能借机,偏头附到她耳尖,低语:“你好看。”
春早愣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他是在延迟回答童越中午的那个问题,不由莞尔。
有探店达人童越引路,椰子鸡,清补凉,酸粉,海鲜火锅……这三日,他们没少大快朵颐,环岛而游,他们在起伏颠簸的浅水区租板学习较量过冲浪,也在夜间门遛弯时奇遇般造访过三角水晶塔般的玻璃教堂,并虔诚祷告:友谊地久天长,爱情闪闪发亮,学业顺风顺水,对世界永远热爱和赤忱。
在念月湾的最后一晚,原也带队去集市采买焰火,搬去海滩点放。
童越人菜瘾又大,几次点火,不等引燃火线,就捂紧耳朵尖叫飞窜。
陆景恒无可奈何,从她手里接走打火机。
火树银花的夜幕,涌荡不绝的潮声,四个明媚的少年少女架起三脚架,定时合影。
他们把肩而立,灿笑如一,自成风景线,过路的游人都驻足流连,暗叹年轻真好。
最后场面濒于失控,童越开始跟表演打铁花一样抡臂飞旋一款手持焰火,范围之广如金色的灼热的雪暴,岸滩行人避之不及。
陆景恒也抱臂站到十米开外,须臾,他听见童越不悦大喝自己的名字:“陆景恒——你为什么要站那么远!给我过来!你不爱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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