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都在那里,年轻的宫人在那里磋磨几年也不成人形,何况年岁不小的老嬷嬷。
张嬷嬷自是知道永安巷的威名的,她张嘴还没说出什么,就被身边的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主子们已经吩咐下来,可不能让这腌臜人脏了主子的眼。
耿清宁余光瞥见涕泪横流披头散发的老嬷嬷,本应该心中十分解气过瘾,此刻却突然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在这个时代,人或许和那个素白的棉帕子没什么区别。
耿清宁木然的抱着赏赐出了大殿,外面初春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带来了一丝温暖。
她看见殿外的石砖缝隙中,不知何时钻出一颗小草,正迎着阳光随风飘摇,风不停的吹着,小草的腰几乎弯与地面齐平,但它的根仍然紧紧的抓着底下的泥土,倔强的生活。
小草尚且如此,何况人乎。
张嬷嬷走了,新来的嬷嬷或许听说了秀女们的厉害,说话做事均是温和有礼,待人友善。
宫人们必是知道耿清宁得了娘娘们的青眼,她房里的点心再没断过,桌上的茶水一直都是适合的温度,送来的膳食也与以往大有不同,偶尔还有新鲜的两个炒菜。
这地儿,真是····还是早日离开才好。
很快,耿清宁的心愿便实现了,这日,不过辰时,她便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她们先是给她贺喜,又帮着梳妆打扮起来。
耿清宁如同被人摆弄的物件一般,按在镜前坐下,她望着镜中替她梳头的宫女,“敢问这位姐姐,喜从何来?”
那宫女只抿嘴笑,并不搭话,旁边替她开脸的老嬷嬷胆子大些,“小主被指到贝勒府上,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喜事?”
耿清宁一头雾水,贝勒府?哪个贝勒?
这些日子她勉强搞清楚了原身的家世,根据系统灌输的清宫规矩,她也判断出当前应该是清朝,再根据当日殿上的宜妃娘娘、德妃娘娘,很有可能是康熙年间。
但是贝勒这样的宗室称呼,到底有多少个,又是哪些人,就不是她一个小小的秀女能到处打探的事了。
耿清宁瞅准一个时机,悄无声息的把一角银子塞给这个眼生的嬷嬷,声音也放的极低,“敢问嬷嬷,您知道是哪个贝勒府吗?”
嬷嬷摸了摸袖中的银子,大约对银子的重量比较满意,她笑得满脸菊花,“耿小主是个有福气的,给您指的可是万岁爷的第四子,德妃娘娘的亲子,如今年岁尚轻便已是贝勒爷了,小主,您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康熙的第四子?德妃娘娘的亲儿子?四阿哥胤禛?
未来的雍正帝?
她要给那个不仅自己卷,还要求大臣卷的卷王——雍正帝,当小妾?!
她只是个咸鱼而已,没必要找个卷王来治她吧。
耿清宁迷迷糊糊的被换上粉色罗裙,塞进一顶小轿子重,她才缓过劲来。
雍正又如何,一个真正想躺的人是卷不动的,若是卷得太厉害,只会把咸鱼卷死,也不会让咸鱼翻身。
况且,她姓耿,如果没记错的话,雍正帝后宫中的耿氏最后可是当了耿妃的,甚至活到了乾隆年间,96岁才去世。
这样一想好像全是优点。
耿氏好,耿氏秒啊,现在有皇家编制不说,还能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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