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直白, 四爷靠在迎枕上笑了好一会儿, 才轻拍她的手,道, “莫要担忧,咱们自己在院子里热闹一下?还是可以的”。
太子被关着, 太热闹总归是不好的。
耿清宁叹了口气,大老?板的儿子夺权未成功,底下?的员工肯定是要老?实待着。
此刻跳出来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出气筒。
是以,虽然得了四爷安慰,但她确实半点过节的心思也没了。
吃点好的算了。
一旁的红秀见她百无聊赖的模样?,心中着实想奉承几?句。
前几?年头一回伺候这位主子的时候,还是个势弱被人推出来侍疾的格格,如今虽是同样?的身?份,但膝下?已有二子一女,又与王爷同住,眼见着是个极为受宠的。
当?年若是应了这位主子,如今也不必为婚事?发愁,这院子周围就有数不清的侍卫———便是不婚配,瞧着王爷对她的态度,也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了。
一想到?这里,她的神色格外热切,“主子可想焚香?或者拜月?”
这些都是极雅致的消遣,烟雾缭绕间盈盈对月一拜,仿佛下?一刻便会如同嫦娥一般飞入月宫,成为九天之上的神女。
耿清宁设想那个场面?,只觉得像是现代舞台还带着干冰效果,她摇摇头,与其指望成仙,还不如许愿早日穿越回去。
不过,若是当?真回到?现代,她岂不是成了一拖三的单亲妈妈,便是只有一个,又要工作,又要养育,她尚且没有信心给孩子最好的条件,何?况三个?
红秀没听?到?回话,偷偷拿眼去瞧见耿清宁面?上的神色,见主子面?色消沉,便识趣的转移话题,她又道,“或是像奴婢这些民间女子一般,去旁人的菜圃里偷瓜摘菜?”
“偷菜?”
耿清宁起了三分兴致,当?年某空间内的偷菜游戏风靡,定闹钟半夜三更?爬起来只是为了偷菜之人也不在少数。
“不是真的干那偷鸡摸狗的事?儿,”红秀拘着手笑道,“都是乡下?人的玩笑,刚新婚的那些妇人‘偷’些冬瓜、南瓜的,不拘什么,在上面?画上娃娃模样?,这便是早生贵子的意思了”。
她还道,“若是那没成家的大姑娘,在旁人的菜园子里摘颗葱蒜,便可觅得良婿”。
与当?下?的风气当?真无比契合。
但是耿清宁不太喜欢,她摆了摆手,“我已嫁人生子,自然是不需要这些的,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好玩的?”
红秀苦思冥想,当?真在脑袋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一个点子,“奴婢听?说江南那边的女子会在中秋夜里走月亮,至少走过三座桥,被人称作‘走三桥’,有的甚至腰过更?多的桥,还不许走回头路”。
若是按照平时,耿清宁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既要耗费体?力,又需耗费脑力的活动,但相?比于燃灯观天,焚香拜月,还是这个法子更?低调,更?适合眼下?的情形。
还能和四爷与孩子们一起提花灯游湖,也是件乐事?。
四爷并不阻她,只叫她多带些下?人去顽,自己却待在榻上不动,手边摆着书册,炕桌上还摆着棋盘,一副标准的休养生息的养生模样?。
耿清宁看着有些不是滋味,甚至将自己代入现代社会里那些前呼后拥,还着保姆和孩子出门快活的潇洒妈妈。
虽然真的很爽,但多少还有点小小的愧疚。
四爷手中执棋与自己对弈,“爷身?上有伤,若是加重了,心疼的还是你”。
耿清宁囧,总觉得他意有所指,但见他已经找到?乐子,便丢下?心中微末愧疚。
她这边正收拾好准备出门,就见院子里灯火通明,小全子气虚喘喘的过来禀告,说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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