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驾照考试日期将至,林以微出国的日子也渐渐近了,她明显感觉到谢薄最近对她的欲求不满,几乎每天都在要,要很多次。
林以微是个心灵极度敏锐的女孩子,她能感知到周围一切微妙的变化。
她察觉到谢薄好像不再单纯只是追寻快乐和愉悦感,每一次缠绵悱恻耳鬓厮磨,林以微都能察觉到他是在与她道别。
不舍地道别。
说实在的,林以微宁可谢薄在她身上索求快乐,也不希望他对她动那样的真心。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的,唯独真心没有价码。
真心可能一文不值,也可能价值连城…
那是林以微给不起、也还不清的东西。
深夜里,她蜷在他怀里,抬头看着男人优美的下颌线,呼吸着他轻柔的呼吸。
其实,身体发生了联结,无数次亲密之后之后,这个人的呼吸仿佛变成了自己的呼吸。
再洁癖都不会嫌弃被他吃过一口的食物,因为人是不会嫌弃自己的。
林以微扪心自问,她对谢薄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说不出来。
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同居的这些日子,她已经彻底习惯了谢薄的一切。
他的皮肤,他的味道,他的头发,他的心跳…
爱他吗,答案绝对是否定的,她不过为了达成目的罢了。
攻略池西语近乎失败,现在她不过转移了另一个目标而已,而后者好像更加容易,因为他对她上头程度,是让林以微都惊讶无比。
可不爱吗。
这样一个与自己亲密到可以共享呼吸的男人…
她会想都不想地吃掉他咬过一口不爱吃的食物,也会因为他在她身上获得满足而兴奋,甚至会在他熟睡后偷偷吻他…
林以微不愿意多想。
……
几天后,迎来了科目二和科目三的考试。
考试当天,林以微没有被清早的闹钟唤醒,是谢薄吻醒了她,问她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小姑娘闭着眼都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在他热情的亲吻里彻底脱离梦境,清醒了过来。
她伸了个懒腰:“当然知道啊,今天驾校考试的嘛。”
“那还不快起来,我再带你去训练场练几圈。”
林以微眸光下移,看到谢薄已经把自己放了进去。她微咬着下唇,无奈地说:“你这样,我要怎么起来。”
男人指尖勾着她脸蛋,嘴角提了笑:“你想办法让我尽快结束,不就好了?”
又玩这套是吧。
林以微翻身将他压了下去,谢薄嘴角笑意更盛,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她主动的样子,多喜欢看她要他的样子。
林以微双手握住他的双手,十指紧扣着,不需要太费劲,一声声哥哥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喊着,求着…很快就让他缴了械。
这么久以来的磨合,她对谢薄兴奋的临界点了如指掌,就像谢薄了解她全部的敏感一样。()
早上,谢薄破天荒地亲自给她做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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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煎透心的煎蛋,半熟不熟的玉米棒子,一杯有点烫嘴的牛奶…
虽然勉强及格,但考虑到是他第一次洗手作羹汤,林以微还是吃得干干净净,变身夸夸团,让他再接再励。
谢薄说你做梦。
唯一一次,仅此一次,他最讨厌做饭,也绝对不会再做。
林以微觉得他迟早打脸,他打脸的时候还少么。
她美滋滋、慢吞吞地吃了饭,谢薄带她去驾校自由训练场练了两小时,送她去车管所规定场地考试。
林以微将书包挂在谢薄身上,忐忑地说:“要是过不了就惨了。”
“不用太担心,你老公是拿奖无数的知名赛车手,亲自训练出来人,不会连驾考都过不了。”谢薄揉了揉她的脑袋,对她有信心。
“你才不是我老公。”
“不是吗?那你昨晚喊的什么?”
“那个时候喊的内容,怎么能当真嘞?你gc的时候还叫过我小狗狗呢,难道我就成你的狗狗啦?”
谢薄笑了:“有什么不好,我很喜欢狗狗。”
林以微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不跟你说了,我先进去了。”
谢薄捧着她的脸,亲了亲额头,这才放她进了考试场地。
下午考科目三,林以微以为谢薄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直到下午四点,她哭丧着一张脸走出来,谢薄的车居然还停在原位置。
他等了她一天。
看到她哭唧唧的一张脸,他问她:“怎么样?”
“完蛋了,没过!”
“没过?怎么会?”
“我上车忘了系安全带。”她快要哭出来了。
本来以为会失望,但谢薄居然莫名松了口气:“没关系,我给你写延迟开学的申请,应该可以通过,下一次驾考肯定能过。”
这样,晚些别离。
却没想到,林以微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踮脚伸手去薅谢薄的短发:“骗你的!笨蛋谢薄,我过啦!怎么会不过呢!我那么认真地备考了一个多月,闭着眼睛都能过!我又不是超级大笨蛋!”
谢薄无奈地看着她,也有点想笑,松了口气,又觉得失落。
其实,私心里是希望她不过的。
但想到那晚的危险,早点送她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晚,谢薄请林以微去吃海鲜大咖庆祝,饱饱地美餐一顿,回去之后,他也饱饱地“美餐”了一顿。
每一天都当成是世界末日在过。
……
那段时间,谢薄感觉到了谢思濯对他态度的冷淡。
他去了一趟谢氏集团顶层,在办公室门口,他将精心准备、包装漂亮的一份礼物递到了前台助理的手中。
“Judy姐,好久不见,
() 又变漂亮了。”
“你这小子(),今儿嘴巴跟抹了蜜似的。Judy嘴角挂了笑⑷[((),看到他心情就会特别好。
“姐姐看看,喜不喜欢。”
Judy拆开礼品盒,一款DIPTYKUE的薄荷绿香水,虽然价格不算昂贵,但配上谢薄这张绝色的斯文败类美人脸,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的心都为之融化了。
“抱歉啊三少爷,谢总他正在开会。”Judy为难地说,“我真的很想帮你,但谢总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没关系。”谢薄将礼盒重新推过去,“不要Judy姐帮忙,一份小礼物而已,姐姐愿意笑纳我就心满意足了,如果不喜欢这款香,拿去送小姐妹也没关系。”
Judy听着他温柔的嗓音,真感觉心尖末梢像流过清凉的山涧泉溪,一天工作的劳累都烟消云散了。
谢薄虽然年轻,但很会做人。公司里不管高层还是她这样的小助理,都对这位三少爷心有好感,可不仅仅是因为颜值。
Judy灿烂地笑着:“三少爷你这张嘴啊,难怪身边这么多花儿啊蝶的。”
“冤枉啊Judy姐,我女朋友就一个,再没有多的了。”
听他主动提起,Judy立马来了浓厚的兴趣,八卦地凑近了他:“不是池小姐吧?这几天,公司都在议论呢,说你交往了新的女友。”
谢薄指尖把玩着桌上的圣诞树小摆件儿,不动声色地说:“怎么公司都知道了?”
“因为谢总上个周生好大的气,还摔了一个价值连城的越窑青瓷呢,就为你这事儿,这两天大家都把心提到嗓子眼,噤若寒蝉,生怕触了谢总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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