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过游泳但不熟练,正试探着往深水里走,不过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并不担心,这儿还有其他人,就算不了解其他人,她也知道谈屹臣会游泳,真不行了也能把她捞上来。
正往前试着,迟雾身后揽过来一只手,她偏过头看见个逆光的人影,还没看仔细身后的人,整个人一瞬间栽入海水中。
海水一瞬间没入口鼻,迟雾皱眉闭气,腰间有一双大手托着她不至于让她沉下去,她胳膊下意识紧紧勾住对方的脖颈,整个人靠上去,闻见熟悉的薄荷海盐的气味,只不过几秒时间,脑袋重新浮出海面。
“怕什么?”谈屹臣挺人模狗样地看她:“我在这儿呢。”
“我知道。”刚才太突然,迟雾稍微被吓到,嘴唇微张,喘着气,胸部跟着起伏。
她把被浸湿的黑发捋到耳后,紧紧地抱住谈屹臣。
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是无,贴得很紧。
见人抱着他半天不动,过了半晌,谈屹臣才开口:“迟雾。”
迟雾:“嗯?”
“问问。”谈屹臣垂眼睨她一眼,下巴抵在她浸湿的黑发上忍不住笑,嗓音低低的听得人耳朵发烫:“你是不是没穿内衣?”
“......”
温热的呼吸混杂着海水的湿润喷洒在颈间,距离暧昧至极,迟雾搂着他还没想好怎么回,某人又不要脸地凑到她脑袋旁轻声问了句:“B还是C?”
两人衣物都被海水浸湿,丝丝清凉的感触中混合对方温热的体温。
迟雾没觉得尴尬,面上清冷,轻飘飘回了句:“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D?”
他挺配合:“那D?”
“装什么。”迟雾眼神奚落:“你不是摸过?”
说完迟雾转了个身,没理他,准备朝李溪藤那儿过去,临又停住脚,转过身静静看着谈屹臣。
他:“怎么了?”
迟雾:“你多大?”
“?”
四周无人,迟雾眼神稍微往他下面走:“就那儿。”
“……?”
“你俩刚才干什么呢?”李溪藤好奇地往迟雾身后的谈屹臣看过去。
“没什么。”迟雾笑了笑,闭口不谈。
避开人,两人游到一座礁石后面,迟雾抬手把胸贴拿下,舒舒服服地泡在温温的海水里,看远处的落日。
李溪藤侧头看迟雾两眼,挺无聊地靠过去:“给我摸两下?”
看着真软。
“随你,摸吧。”迟雾开口,侧过脑袋看她,黑发浮在海面。
李溪藤不那么正经地挑下眉,“嚯”了声:“这么大方?”
“是啊。”迟雾悻悻望她一眼,问:“不然喊救命?”
李溪藤笑得肚子疼:“那好像是不太对劲……”
真有人这么坦坦荡荡给她占便宜李溪藤反而还不好意思了,稍微碰到一下又立马收回,简单走个流程不至于太怂。
金乌渐渐下山,落日把海水染成橘红,傍晚风吹过来身上渐冷,几人回去换了趟衣服。
回去的时候路过一家酒馆,从外面看挺有格调,离民宿很近。几人恰好不知道要去哪,换完衣服就一块到这家酒馆坐下。
酒馆里虽然场地不大,但有驻唱乐队,主唱是位花臂络腮胡大叔,坐在立麦后头抱一架吉他,声音缓慢
沙哑,安安静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温柔颓废又摇滚,氛围感很足。
“邹风他们两个呢?()”谭奇刷手机,想看看群里有什么错过的消息:“还没回呢??()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人家小情侣,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陈黎怼一句。
“也对。”谭奇叹气,实话实说:“咱们之所以能聚在一起,是因为都是单身狗啊。”
其余人:“......”
“咱们可不一样。”李溪藤回一句:“有些人是不想谈,有些人是压根没人谈,你别搞错了。”
谭奇:“......姐,你说话有点狠。”
“还成。”李溪藤抱臂侧过头,笑眯眯地看他一眼:“适应适应就好。”
闲聊几句的功夫,调酒师酒调好,端上来。
迟雾之前听说过,明市有一种很有地方特色的酒,之前她网购下单过一瓶,尝了味道也就那样,这个小酒馆里也有,迟雾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又点了杯。
“这酒我见过博主推荐。”李溪藤浅浅闻了下,抿了一小点:“别说,跟在南城喝到的酒,还真不太一样。”
迟雾犹豫地低头,小喝一口,味道跟之前网购的确实不一样,上次买的不正宗。
“好不好喝?”李溪藤看迟雾问。
“嗯。”她点头,离开前最少再来喝一次。
酒馆人不多,谭奇和陈黎两人不知道钻哪玩去了,李溪藤和赵炎跟着驻场乐队旁的队伍一起慢摇,在舞台上跟个气氛组似的酣畅淋漓地扭着,高举起手嗨。
这边就剩下迟雾和谈屹臣。
“一个人喝不无聊?”谈屹臣坐在高脚椅上,垂眼看迟雾面前放着两杯酒。
“还好。”迟雾回他。
她挺爱喝酒的,而且酒量不错,一般喝到微醺的状态刚好。
话刚说完,迟雾面前伸过来一只手,把她的酒拿过去一杯,谈屹臣转过脸朝调酒师开口:“你好,要两副骰子。”
骰子到手,谈屹臣推一副到她面前:“玩点简单的,就比大小怎么样,比你一个人喝有意思点,正好我也无聊没事干。”
灯红酒绿的氛围灯打过去,从身前一划而过,两人身影又再次隐秘在暗处。
“你不去那边玩?”迟雾问他,指了下赵炎那儿的方向。
“嗯。”谈屹臣垂眼,稍大的领口往下落,语气随意认真:“陪你一会再去。”
“好。”
定好游戏规则,谈屹臣修长的手指握住骰子筒,看着迟雾摇,摇两下后稳稳叩在桌面,打开后扬了下眉:“六。”
这叫他怎么让。
看到这结果,迟雾压根不开自己的了,拿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就不试试?”谈屹臣闲闲地撑腮看她:“还没开呢,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输。”
“你是数字六。”迟雾声音平平:“还要开吗?”
“没准呢。”谈屹臣边说边懒洋洋地换一只手,帮她打开:“不试怎么知道。”
而随着打开的一瞬间,迟雾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的骰子上的数字也是六,同样的六。
真是见了鬼了。
不仅是迟雾惊讶,看见这结果,谈屹臣也笑了。
其实他就是想看看迟雾到底摇的是几,没想到真能说准。
事情太过巧合,迟雾稍作思量,忍不住问:“谈屹臣,你是不是出老千?”
“嗯?”谈屹臣挺乐的,对她这个脑子挺服,直白道:“先不说我会不会老千这种东西,就跟你喝个酒,还至于出老千坑你?”
闻言迟雾点头“嗯”了声,说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那我坑你能干什么?”谈屹臣不怎么正经地反问:“喝醉了把你抗走?”
迟雾模样挺酷地挑下眉,没吱声,谈屹臣懒得扯这茬,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把要的两杯酒喝了。
驻场乐队还在抒情地演奏,迟雾稍微恍神的功夫,想起海边的事儿,扭头又试探地问:“真不能告诉我?或者给我看一眼也成。”
谈屹臣冷淡地睨她:“不能。”
“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你以前没看过?”他不信迟雾没找过小电影观摩。
“看过是看过。”迟雾靠在吧台边,手插衣兜里,视线直白地落他身上:“但没看过混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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