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冰箱里。”他一把捞过窝在床上的女孩,抱到腿上:“怎么总是连名带姓地叫我?”
“那不然叫你什么?”她想了一圈,试探性地问他:“教官?学长?还是京珩哥哥?”
最后那一声带着明显就是在调戏他。
杀伤力比那年夏知予让他别谈恋爱的时候还要大。
许京珩只觉得自己头脑一热,再热,反复热,像台超负荷工作的微波炉,他扣住夏知予的下巴,微微眯眼:“我这刚下去,你别给我喊起来了。”
夏知予觉得自己过生日的那套说辞是有用的,许京珩好像因为生日放她一马。但她刚才没少受许京珩折腾,现在主动权落在自己手里,她也想折腾折腾他:“奇怪,这问题明明是你问我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许京珩抿抿嘴没有说话。
夏知予贴在他耳边,一句句:“京珩哥哥,京珩哥哥,京珩哥哥。”
许京珩深吸了一口气,反身将她压在身下。夏知予立马睁着无辜地眼睛,说了一句:“今天我生日啊京珩哥哥。”
“你有本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过生日。”
她突然捂嘴不出声了。
许京珩挪开她的手:“怎么不喊了?”
“是你不想我连名带姓地喊你的。”
“那也没让你这么撩拨我。”
夏知予被他那居高临下的姿势弄怕了,嘀咕了一声:“许京珩,你好难伺候。”
“不用你伺候,我伺候你就行了。”他起身,扯下浴巾,从衣柜里翻出衣服套上:“去看看生日蛋糕?”
不用在卧室里待着,她当然求之不得。
许京珩带她去了厨房,拉开冰箱门的时候,里面整整齐齐地摆了两层的橙红色和淡紫色的月季,虽然月季的花瓣有些蔫儿,但因为数量够多,瑕不掩瑜。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久,才知道回头去问许京珩:“都是你买的?”
“什么我买的。都是我种的。本来想种玫瑰,但是玫瑰的花期熬不到你过生日的那天。所以我种了月季。月月开花,花期够长。当然,我也去花店买了别的花束,但我就是想给你种花,我外公也经常给我外婆种花,他们从一开始就热烈爱着彼此,让我知道初恋是第一个谈恋爱的人,也是第一个想要热烈去爱的人。”他从后面抱住夏知予,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语气很犟,好像非她不可:“说这话可能有些俗套了,但我还是想跟你走得很远很远。”
夏知予鼻子一酸,她来许京珩家这么多次,都没发现他偷偷种花:“你把花儿种哪儿了?什么时候摆的?”
“弄了个杂物间,太阳好的时候就搬去阳台。花是你昨天睡着的时候,我起来剪的。”许京珩伸手拨开一簇月季:“蛋糕在花后面,拿出来看看?”
夏知予把月季放在许京珩手里,从里面捧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拿到蛋糕的时候,她差点没掉眼泪。蛋糕很特殊,上面细细地铺着一层黄豆粉,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点缀,只有在蛋糕的右上角,插着一支翻糖玫瑰,玫瑰不大,按理说角落的玫瑰不太显眼,但它却是整个蛋糕上唯一的一朵。
她捧着蛋糕,似乎猜到其中的含义,但她没说话,只想听许京珩说。
许京珩以为她忘了,特地拿来手机,点开她的空间动态,指给她看:“原来就算是遍地荒芜的贫瘠土地,也能开出属于自己的鲜花。”
动态的时间是2011年4月,国旗下演讲之后。
“谁说处境艰难就难以绽放,你照样开得漂亮。你看。”他隔着透明的蛋糕盒往那支玫瑰上一点:“那好像是你自己的力量。”
所以她猜的没错,许京珩送给她的,就是贫瘠土地里唯一的玫瑰。他并不觉得自己的一番话对夏知予有多大的影响,而是坚定地相信,她比谁都有勇气,有力量。
“这是礼尚往来吗?”她弄哭许京珩一次,许京珩也非要在她生日的时候‘报复’回来。
许京珩帮她擦着眼泪。她捧着蛋糕越哭越凶,越凶越克制,生怕把手里的蛋糕打翻了,所以她那放纵哭又时不时收敛回来的样子实在可爱,许京珩没忍住亲了她一口:“别哭了行不行?”
她抽抽搭搭地问:“这蛋糕是哪里定制的?”
比她自己做的手柄蛋糕好看多了。她下次也要上这家蛋糕店定制蛋糕。
“什么定制,那是你男朋友学了一个月的翻糖做出来的。”他捧着夏知予的脸,看着她浓密的睫毛上还沾着眼泪,当然心疼,于是调侃道:“贫瘠的土壤里兴许只有一朵玫瑰,但是我的肚子里已经装了好几朵做废的玫瑰了。”
夏知予破涕为笑:“你的手,怎么这么巧?”
说完,触及敏感词,她似是记起什么,突然止声。只余一双湿漉漉地眼,心虚地躲避许京珩的视线。
许京珩闷笑了一声,捧起她的脸,不负众望地接上她的话:“还有更巧的。你不是试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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