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口百无聊赖地迭顾惟谦的T恤玩,从帆船迭到大象鼻子,正在构思接下来迭什么玩具时,他带着一身水汽就出来了。
他低眉看到我手里的大象鼻子,啧啧了两声,“这位常小姐,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我拿起大象鼻子拍到他的胸前,“这是大象鼻子好嘛?”
他接过T恤一本正经地接话,“难道我就是小象鼻子了吗?”
我一脸惊恐地推开他,跑进浴室里,落锁,本想大叫一声“不准耍流氓!”
但是这样未免显得过度矫情又大惊小怪——都结婚三年了,装纯情真的很没必要。
我靠着门板清咳了一声,正色道:“还不一样都是我的玩具。”
门外安静了几秒后,我听到顾惟谦隔着门板的轻笑,而后他轻叩三下门板,低声道,“你慢慢洗,洗多久都没关系,我在门外等你。”
我小声回他一句谢谢。
我慢条斯理的洗完澡,长发吹了好久才吹到半干,但是浴室内实在有点闷,我打开门让空气流通,顾惟谦果然安分地守在门外,我一开门他就从廊道上斜斜看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说太热了,要继续吹头发,他却走进来接过吹风机,五指穿过我的发缝,熟练地帮我吹头发——在家的时候,我有时累到睡过去了,头发都是他帮我吹干的。
有人帮忙,吹头就没那么闷热且劳累了。
只不过有人经过时会有点尴尬,可吹风机是固定安装在浴室里无法取走的,顾惟谦倒是淡定,还叫出同层船客夫妇的姓氏,解释他是在帮我吹头发。
等那对荷兰夫妇离开后,我在镜子里对他挑起眉头,“这不用解释好嘛?你在帮我吹头发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如果不解释的话,人家可能以为我们俩有什么特殊癖好,待在浴室还开着门。”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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