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开玩笑,不然今年就让简仲逍陪我去伦敦过圣诞吧。
我们都知道顾惟谦当时就在伦敦,我却要简仲逍跟我去,弦外之音已经很明显了。
母亲有些心疼我,但没有明讲。
几天后,伦敦下雪了。
我看到顾惟谦发来的消息,其实我很开心。
伦敦不是每年都下雪的。
但我想了想,我应该会留在旧金山等一百年来的第六场雪,而不是去伦敦。
我没有回复他,他默认我会和简仲逍开始约会、然后一起去秘鲁旅行,再结婚生子。
他的撤回,不像是后悔邀请我,更像是他的一种预判。
他觉得我不会再选择他了。
即便如此,我也没想要选择简仲逍。
喜欢我的男人里,家境学识是基本项,得体从容涵养好外在又过关的也不少,但他们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喜欢常自翩这个名字背后能带给他们的一切,我不知道。因为我对他们没有分享欲,也没有想要深入了解的念头。
我在那个圣诞假期没有和任何一个人约会。我就在旧金山,但没等来一百年内的第六场雪。
隔年我和顾惟谦在德奥边境的木屋里温存,新闻里说,受到来自太平洋暖流的影响,旧金山这年冬天也不会落雪。
可我们已经不在伦敦和旧金山,窗外铺天盖地都是松软绵白的雪,不再需要那场没能如期而至的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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