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是差点了,阿嬷又没真的跌倒,下次小心点就好了。说什么罪该万死,你这样怎么能不越想越委屈?”
“我就是委屈啊……我在家的时候,从来不会有人因为我打翻牛奶而指责我。”自翩说完,哭腔更重了,“阿嬷都没有怪我,但是你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
前面那句话倒是真的,最后一句却是矫情病发作了。
顾惟谦和常自翩相处久了,也知道她有时候就是想作一下,流一点泪以确保她人格里的艺术气息不会消散,他听完来龙去脉,觉得心疼又好笑地哄了她五分钟,她自己说着说着就好了。
眼睛早就瞄了那卷草莓蛋糕好几次了。
“那是客户从福冈空运来的草莓蛋糕,我怕在公司放久了就不好吃了,先给你带回家来吃,顺便和你说一声,今天我打完高尔夫球大概率要去应酬,你陪老的几个吃就好。”
顾惟谦有时候讲话也是很没良心。
他老婆受了委屈,他就把家里的长辈都叫成“老的几个”,无差别扫射。
常自翩却很讲公理地维护他祖父母,“你怎么能这么叫阿公阿嬷?”
“难道叫我阿妈我阿爸就可以了吗?”
常自翩破涕为笑,推他,“你好烦呀,你怎么还不去打球?”
顾惟谦抱着她感觉有点抱不够,腻歪地亲着她问,“小哭包,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打高尔夫球?”
“不要!”常自翩严辞拒绝,“我高中的时候坚决不选高尔夫球课,就是因为我怕晒。现在这天气叫我去高尔夫球场,你还是杀了我比较快。”
顾惟谦笑着去咬她细嫩的脖颈,“你是吸血鬼吗?这么怕太阳?给我咬一口尝尝你的血是不是和我一样?”
自翩笑着躲开他露出来的“獠牙”。
那个时候他们仍旧是新婚燕尔,亲昵却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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