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清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时,刚好看到陆闻川站在衣柜前,手里捧着下午他慌不择路偷藏进去,却又忘记转移地方的纸盒。
为免快递面单上的字样惹人怀疑,包裹的外包装早就已经被江昀清丢掉了,如今在陆闻川怀里的,就只剩下了一层不堪一击的纸壳。陆闻川只要稍稍打开,就能看到里面难以入目的情趣套装。
听到脚步声,陆闻川单手托着盒子转过身来,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问江昀清:“这是什么?”
江昀清的心几乎立刻就悬了起来,心跳声很重,在喉间紧张地拉扯。
他欲盖弥彰地用力擦着头发,干笑两声,飘着声音扯谎说:“送同事的新婚礼物,就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位,过几天,他不就要结婚了嘛。”
陆闻川点了点头,然后在江昀清开口要他还给自己前,一脸平静地拆开了盒子,露出了里面薄如蝉翼的吊带衣。
江昀清:“……”
陆闻川继续说:“原来你们同事之间结婚送礼物都是送这个。”
他问江昀清:“这合适吗?”
江昀清觉得二十多年来,自己恐怕没有哪一刻是比眼下还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陆闻川解释,脸颊灼热,紧紧地攥着毛巾,一言不发地杵在原地。
陆闻川并不想难为他,只觉得实在出人意料,端着盒子彼此沉默着,很久后,才问了一句:“江昀清,这真的是买给同事的礼物吗?”
很久以前,陆闻川不会想这些,因为江昀清的脸皮薄,自尊心也很强,他觉得对方接受不了这种东西,更不想让对方产生自己玩得很花的印象,连上床都只有固定传统的那么一两个姿势。
陆闻川从没有想过,连尝试新姿势都放不开,要适应很久的人,背地里居然会偷偷买这种衣服,说是大跌眼镜都不为过。
不过,他却并不讨厌这样。
虽说性格和之前有了些微的不同,但江昀清对他全盘交付的信任却始终没变。他看够了江昀清难堪羞赧的表情,不想因为自己不合时宜的刨根问底伤害到对方的积极性。
于是他闭了嘴,将盒子递到江昀清面前,用鼓励性的语气,对他说:“买都买了,可以试一下让我看看吗?”
宁静的夜里,刺眼的灯光夺走了屋内所有的晦暗,一切都变得一览无余。
陆闻川站在一旁,看着江昀清不太情愿地褪去浴袍,慢吞吞地从盒子里将吊纱裙拿出来,展露在二人面前。
那件衣服几乎没用什么布料,胜在款式新颖,上半身几乎只用几根简单的吊带做成,两胸之间由一个硕大的,用丝带系成的蝴蝶结连接,下面则缀着一块很短的薄纱裙边。
裙边很薄,几乎透明,在腰后做成了开叉的款式,可以朝两边拨开。
江昀清好像很羞耻,赶鸭子上架一般攥着那件裙子僵持了许久,因为吊带太多,款式有些复杂,要穿的时候又差点儿把自己捆起来。
陆闻川旁观了一会儿,看他越来越别扭,问他:“你是不会穿吗?”
江昀清羞愤欲死,不肯回答,背对着他,因为错误的穿法,身上被勒得很难受。
他用求助的眼神转头看了陆闻川一眼,陆闻川没有动。差不多又过了两分钟,江昀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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