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段时间在手机上还聊得热火朝天,但真的面对面讨论起这个问题还是挺尴尬的。
更何况虽然种种迹象都证实了他们的猜测,但毕竟没什么证据,因此应岑还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清楚。”
“也是。”闻徵一边吃着薯片一边说道,“这种事儿还真不好求证,总不能直接去问吧。”
应岑听到这儿直接把手里的薯片扔进他怀里,“问这个干嘛?”
“这不是好奇嘛,当然主要还是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岑岑。”闻徵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由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薯片正色道,“霍家那位今年三十五了还是单身,而且这么多年连绯闻都没有,当然都二十一世纪了,结不结婚是个人自由,但他洁身自好得已经有些可怕了,我替你打听过,这人是个工作狂,这些年所有的时间都耗在霍氏了,这样的人会突然对一个人表露好感吗?而且还不求回报地白白砸了二十个亿,那可是二十个亿,总不可能只是为了让你当个挡箭牌吧。”
应岑本来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但听闻徵这么一说,也觉得他想简单了。
商人重利是应岑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越是顶层越是如此,投出的每一分钱都希望能获得最大的回报。
就算不是钱,也得是别的东西,毕竟谁也不是慈善家。
应岑原本以为霍章柏是对自己有意思,但他又说不是为了这个才帮的自己。
只是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呢?
“你也知道男人都是擅长伪装的,更遑论霍章柏这样的人,说不定现在的和善只是为了让你放下戒心,等到你彻底信任他的时候,他才会显露出真正的目的。”
应岑听到这儿拿起桌上的雪碧打开喝了一口,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闻徵说服了。
“那你觉得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应岑问道。
“不知道。”闻徵诚实地摇了摇头。
应岑听到这儿,感觉像是吃了一场不错的酒席,结果压轴菜是大馒头。
果然还是得靠他自己。
“应氏?”应岑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能,哪怕应氏最如日中天的时候也不能和霍家比分毫,更何况现在还败落成这个样子。
霍章柏真想要应氏不如直接收购,何必费劲注资。
可除了这个应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来了。
毕竟霍章柏已经表现得很明显,对他并不是那种意思。
“岑岑!”闻徵想到什么似地突然叫道。
“怎么了?”应岑吓了一跳,皱眉看向他。
然后就听他一脸郑重地说道:“会不会是肾?他得了尿毒症什么的,意外得知你俩匹配,想让你给他捐个肾?”
“你还是先让别人给你捐个脑子吧。”应岑无奈地回道,“你觉得如果真是这样,轮得到我给他捐吗?”
“也是。”闻徵了然道,“那我就想不到了。”
闻徵说着向后倒去,整个人陷进沙发里,老婆子一样继续叨叨,“但我知道的是,一个男人,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一个没有性生活的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肯定是很可怕的。”
“想想以前的太监,心理变态后就会折磨人。”
应岑被他说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腿上让他闭嘴。
然而应岑终究还是被他的话影响到了,低头又喝了一口雪碧。
然而心绪许久都未平静。
“应该不会吧。”
“难说……”闻徵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弱弱地提议道:“要不你再试试?”
“试试什么?”
“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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