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了,如同下锅的虾米一般。
半晌,便听她们格格气哼哼道:“皇上都说谣言猛于虎,而今有个信谣的,合该让皇上听听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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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四爷最信任的幕僚坐在两旁,神色皆是凝重。
康熙给雍亲王的密折,正是要他重新坐镇户部,清除弊端,筹措军饷。密折里记录了户部三年来的亏空,实乃触目惊心,四爷恰恰离了户部三年,竟不知国库糜烂成这个模样了。
“十四爷所说的,皇上意图让年羹尧带兵的传闻,恐怕要成真了。”其中一位道,“否则如何会命户部筹措军饷,分拨给兵部?”
专管情报的幕僚道:“叛乱的唯有川藏,也只能是川藏。或许过上几日,就有消息传来!”
四爷把玩着密折,不语。
几人低声开始商议,直到最后,大致商议出了一个章程。
幕僚们齐齐拱手,笑道:“自废太子以来,王爷便不再主动揽活。您请离户部,寄情佛法这么久,如今万岁也看不下去了。”
“若说大刀阔斧,整顿吏治,能叫户部筹银的第一人,舍王爷其谁?”
他们还没有提起更深一层的考量——年羹尧可是年侧福晋的亲兄长。皇上遣他领兵,又派王爷专管后勤,其中含义,叫心眼极多的幕僚呼吸粗重了起来,这透出的,可是不一般的信任哪。
四爷原本轻阖的丹凤眼睁开,深沉的野心一览无余。
他微微一笑,收好密折:“汗阿玛要我出山,我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片刻又道:“隆科多那头,可以收网了。让他暗中助太子一臂之力。”
江南一直以来都是太子的禁.脔,废太子期间,八爷却是横插一脚,不动声色,几乎拉拢了半数的官员。太子表面不说,心头都记着,恐怕近日便要下手,拔除江南那边的心腹大患。
若是四爷处在太子的位置上,他想,自己恐怕会做得更疯狂。
汗阿玛的铡刀不知什么时候再次落下,此情此景,自然是先行报复了再说。
今早慈宁宫的解围,何尝不是太子对他的暗示与示好——太子在问他,同不同哥哥干一票?
幕僚惊讶地对视一眼。
这般安排,足以形成天罗地网,难不成八贝勒又惹到王爷了?
其中一位幕僚捋捋长须:“王爷是要做到什么程度。”
四爷淡淡道:“让他没命的程度。”
独宠的传言,他怀疑也是老八干的,也只有他,会不顾格局地玩弄人心,搅弄阴私。
幕僚大惊,四爷已是打开密折,再一次细看起来。
曾经被他以贪腐罪抓进狱中的官员骂的不错,他胤禛睚眦必报,刻薄又记仇。
兄弟之情终究禁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消磨,谁动他在意的人,他就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不论是男是女,便是下了黄泉,他也会叫他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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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承乾宫佟贵妃罕见地下发口谕,说八福晋近来心浮气躁,赐她佛经百卷,需虔诚抄写。
十四福晋也没有躲过惩罚,抄写佛经二十卷,由德妃督促,最后上交贵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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