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儿卖了乖,又悄摸道:“先生昨日布置的课业,我也都完成了,就小蛛笨蛋,只记得一句。”
“你真是够了,每日都要说小蛛的坏话,对得起他喊你的一声声哥哥吗?”
为了破坏小蛛在虞秋心中的好印象,谨儿可谓是无时无刻不在挑小蛛的刺,听的人都累了,他还不肯罢休。
“他就是笨蛋,先生教念书的时候,他也睡着了,还流口水喊娘亲,全都被我听见了……”
虞秋拿了块果子堵住他的嘴,喂他吃了点儿东西,牵着人找云珩去了。
到了晚上,照惯例哄睡了谨儿,虞秋被人拖上了榻。
前半夜没得睡,后半夜终于睡过去,云珩跟幽灵一样闯入梦里,开始又一轮的抵死缠绵。
虞秋快被这梦里梦外的两个云珩折腾死了,次日没能如往常一样早起,谨儿等来等去,
() 只等到提早下朝的云珩。
父子俩对坐着用了早膳,谨儿就剩最后几口汤了,慢吞吞舀着,问:“母后怎么又睡懒觉呀?”
“她总是胡思乱想,容易做梦,一做梦就睡不好了。今日不准闹她了,听见没有?”
谨儿“哦”了一声,丢下手中勺子,从凳子上往下滑,宫人上前扶了一把,让他顺利滑下来。
他绕到云珩身边往他腿上爬,云珩手臂虚护在他身后,问:“干嘛呢?”
谨儿坐在他腿上,往后仰着看他,笑眯眯道:“闹你。”
云珩担任起做父亲的责任,颠了几下腿,陪着他闹了起来。谨儿有时候也有点人来疯,嘻嘻哈哈闹了会儿,“咦”了一声,从云珩怀中抓出一枚玉佩。
“这个可不能给你玩。”云珩把它重新收入怀中。
谨儿好奇:“破破烂烂的,留着它做什么呀?”
云珩眼中的愉悦如细细涟漪回荡着,笑道:“这是我与你母后的定情之物,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吃好了没?好了就去宫学。”
照顾好谨儿,他去看虞秋。小皇后不禁折腾,一晚上没睡好就起不来了,娇弱无力地窝在寝被中,他都快不忍心下手了。
那可不行,惦记了这么多年的玉佩好不容易修好了,他得先过过瘾。
退一步说,当初他能辨认出梦中是虚像还是真实的虞秋,反过来,虞秋辨认不出他的真假,活该遭罪。
他合衣躺上榻,给虞秋揉起腰,虞秋人未清醒,先轻呼道:“……轻一些……”
这喑哑娇媚的声音听得人心酥骨软,云珩支着下颌问:“什么轻一些?”
虞秋扇动眼睫,朦胧看见了他,合上眼,有气无力道:“你走开……”
“这么嫌弃我,我哪里招惹你了?”
虞秋烦死他了,比当年扮神仙姐姐被他戏耍那会儿还要烦他,赶不走他,便道:“不要揉腰,揉揉腿。”
云珩坐起来给她揉腿,明知故问道:“昨晚也没让你做什么,怎么今日累成这样?”
虞秋:“……”
说不出口。
先被云珩翻来覆去到深夜,完了继续做春梦,梦里在月下水榭,她被迫看见了清冽的水面上倒映着的,两人交缠的身影。水下游鱼都觉得羞耻了,甩尾将其搅乱。
想起来那情景,虞秋就恨不得晕死过去,怎么与人说啊!
她更觉得惭愧,总是做这种梦,没完没了,难道云珩说的没错,她才是色迷心窍、口是心非的那一个?
虞秋瞅了云珩一眼,后者身心得到了满足,人瞧着更加俊朗英挺。
他越英姿勃发,虞秋心中越恼火,抄起枕边谨儿留下的布偶老虎朝他砸了过去,云珩偏头躲过,道:“回头谨儿看见,跟你学会了打人,别再怪到我身上。”
虞秋被他精湛的表面功夫骗过去,没往他身上怀疑。
后来乱七八糟的梦全部做了一遍,在某一个意乱情迷的清晨,泛白的指骨猛地一抓,从凌乱的细绸褥子带出了一枚玉佩。
那一刻,所有疑团解开,虞秋朝着云珩的脖子狠狠咬下。
咬死他算了,反正已经有了谨儿!
云珩与虞秋是同样的想法,幸好已经有了谨儿。
他脖子上留下道深深的齿印,遮盖不住,虞秋下了死令不准暴露这是她的杰作。这时候,就该谨儿来孝敬父皇母后了。
授业先生语重心长地教育道:“玩闹当有分寸,不能因年纪小就肆无忌惮,殿下要谨记……”
替虞秋顶罪的谨儿半垂着眼角,奋力地抵抗着困意,闻言掀了下眼皮,给了他一个类似看蠢货的不耐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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