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藻不知道,乡下所谓的“自家酿的”“没有度数”的,才是最危险的。
这种酒喝起来也许没有酒味,但后劲很足。他酒量一般,更架不住这样的海喝。
小身板摇摇晃晃,脑袋更是晕乎乎的,虞藻浑身像飘起来了一般,思绪浮浮沉沉,处在微醺和意识不醒的阶段。
他迷迷茫看向眼前的空碗,伸出双手想取,却被一只大掌,按住了手背。
米酒清甜爽口,初次品尝还没什么,却不知为何,越喝越上头。
喝不到米酒,虞藻绷着张红扑扑的脸,饱满唇肉被抿了又抿,他故意提高嗓音哼了一声,表示他现在真的很生气。
眼尾湿红,面颊也是热的,唇瓣更是因为染上酒精,而呈现出一股熟烂的嫣红感。
盛天洋与林禹一左一右坐在虞藻身边,见状眼睛都看直了,喉结上下滑动片刻。
“不准看我。”虞藻听着空气中的怪异口水吞咽声,狐疑地翘起眼睫。左看看、右瞧瞧,看不出什么名堂。
于是继续端坐在原地,生着闷气。
盛天洋往虞藻这边挨了挨,胳膊贴着虞藻的手臂。他语气低哑:“怎么还不让看了?”
虞藻哼哼道:“就不。”
小醉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全程哼哼唧唧的,他声线本就细,自以为发小脾气的举动,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加招人喜欢。
盛天洋趁虞藻不注意,又往虞藻这边挨了挨,另一边的林禹,也不知不觉地靠近。
虞藻只觉两团热烘烘的身躯在靠近、再靠近,不出须臾,他的两边大腿,同时紧贴上散发灼热气息的粗壮大腿。
他蹙蹙眉心,不太高兴地将膝盖分开。然而他力气小,一张小脸憋红、也使不上劲儿。
非但没能把一人的腿推开,反而像在拿自己肉乎乎的大腿去蹭一人的腿侧。
脸蛋红红的样子,倒真像是一颗小红枣。
背带短裤向上卷着,随着他的动作,露出许些粉白绵软的肉。林禹和盛天洋可以清晰看见,丰腴的腿根软肉,是如何慢慢晃动,抖出漂亮的弧度。
一人目光灼热逼人,他们喉结滑动,再一次靠近虞藻。
虞藻的空间越来越小,左右两个人都在挤他。还没等他发火,他一下子被挤出座位,小屁股一瞬腾空、再次落下,两瓣臀肉分别坐在两个男人的腿上。
他懵了。
愤怒的小火苗缓缓点亮虞藻的眼睛,他生气地往下坐了坐:“你们怎么老挤我呢?”
位置这么大,他们非要往他这边挤吗?而且这两人对自己的身材没数吗?
虞藻郁闷地瞧了瞧身边一人,个个肩膀宽或、手臂粗壮,似乎单手就能把他拎起起来。
“我本来就瘦,都要被你们挤扁了!”他很凶道。
虞藻说完,肩膀又晃了一阵,左右两边伸出一只大掌,分别按住他的肩头,将他缓缓压在胸膛上。
这会儿,他不仅坐在两个人的腿上,就连后背也挨着两个人的怀抱。
宽阔炽热的怀抱,让虞藻有些犯困,他慢慢安静下来,可眉心还是紧蹙的,像不太高兴。
白花花一双腿压在两个男人的腿上,他皱皱眉,总觉得底下座椅邦邦硬,不太舒服。
“你们走开。”虞藻冷着张红脸蛋,又含糊不清地说,“才不要你们。”
他小声嘀咕了半天,盛天洋根本没听清。他低下头,凑到虞藻耳边听,语气低哑含着笑:“小红枣又在叨叨什么呢?”
卷翘浓密的睫毛已被泪水洇湿,虞藻小幅度地抖了抖睫毛,又不知道说了什么。
随后直接身板一歪,倒进盛天洋的怀里。
盛天洋顺势把虞藻搂了过来,这也让林禹只能望见虞藻的后背。
林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小藻喝醉了,我送他回家吧。”
“等等我送。”怀中的身躯绵软纤瘦,抱起来特别舒服。盛天洋还没抱够呢,他道,“等会我把碗洗了,再送藻儿回家。”
可盛天洋根本没有起身洗碗的意思。
照他这样拖延,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林禹看了昏睡的虞藻,慢动作起身:“我去洗碗。等我洗完碗,我要看着你把小藻送回家。”
他放心不下盛天洋。
盛天洋从小就是个混子,能混成村霸,能是什么简单货色?林禹担心单纯的虞藻跟在盛天洋身边,会被哄骗。
林禹也不可能听信盛天洋的一面之词。还等洗完碗?他看盛天洋那爱不释手的样子,恐怕就没有让虞藻回家的打算。
林禹进厨房洗碗,盛天洋愈发肆无忌惮,他单手托住虞藻的臀,让虞藻面对面对着自己。
盛天洋伸手捏着虞藻的脸蛋肉,软乎乎的。
搞不明白。
人这么瘦,脸也小小的,为什么捏起来、抱起来这么舒服?
跟只毛茸茸的小猫儿似的。
虞藻现在也不知道睡着没有,他处在一种精神放松的阶段,醉醺醺的,又特别想粘人。
他以为身边的人是纪琛,便习惯性地抬起面颊,黏糊糊地蹭了蹭对方的脖颈。
盛天洋喉结滑动,享受着虞藻少有的主动。
他激动又心酸,又带着几分狂喜。他白天付出的一切劳动,都值了。
“藻儿……”盛天洋忍不住低头,轻轻喊了声。
“嗯呢?”虞藻迷糊不清地应了声,伸手扯了扯盛天洋的衣服,“琛哥……”
盛天洋神色一僵。
他如置身冰窖,心如死灰,肝肠寸断。但怀中的虞藻,跟只没断奶的猫儿似的,一直往他怀里蹭。
知道虞藻把他错认成纪琛的他,心灰意冷的同时,体温控制不住发烫。
绵软软的身躯,裹挟许些甜腻软香,混合丝丝缕缕的酒气,光是嗅着就醉人。
“琛哥?”虞藻皱皱眉,没得到回应的他,不太高兴道,“你
怎么不理我呢?”
“理的,理的。”盛天洋忙应道,“刚刚我应了,只是声音太小,藻儿没听见吗?怪我,以后我说话大声点。”
按理来说,被这么一通哄,虞藻应当被哄好才对。
可他眉尖蹙得更深了。
怎么回事?
纪琛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多到让人有些烦。
虞藻眼睛紧闭,绷着张小脸,等对方不继续开口说话,才继续蹭着对方。
“琛哥……”他奇怪道,“你今天怎么不摸我了?”
虞藻特别喜欢被捂肚子,特别是纪琛的手滚烫炽热,贴上肚皮时,触感格外舒适。
盛天洋愣了愣,摸什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