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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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利克斯神情无辜:“你只是站着享受而已,受累的可是我。站稳了,可别把头发掉进锅里,我会嫌弃的。”

“......”姜月迟在心里把他骂了一百遍。

反正面也是给他煮的,再难吃也是他咎由自取,姜月迟干脆直接将面条和整个西红柿全部一起下锅煮了。

然后闭上眼睛,全身心的投入,等待这碗面煮熟。

当然,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煮出了一锅巨难吃的面。

挑剔的费利克斯连筷子都没动。

姜月迟收拾好“厨余垃圾”,这些东西不能被奶奶发现。

下楼扔了又上来,发现费利克斯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检查她的电脑。

她急忙过去抢了过来:“拜托,你可以尊重我的隐私吗?”

他眼神平静:“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你藏在电脑里的那些玩肛-交的簧片?”

“不管有没有,这都是我的隐私!”她强调。过后,又低声狡辩道,“那不是.....是我朋友发给我的,男人和男人,但我没看过.......我觉得吓人。”

“是吗。”他一副看穿一切的笑容,“没看过你怎么知道吓人?”

“因为封面就很吓人!”她发誓她真的没看过,她现在就可以发誓。

费利克斯冷笑一声,移开视线。

撒谎被拆穿她会心虚,但是说实话却被人认定为撒谎,她就有些破防了。

她走到费利克斯面前:“我真的没有撒谎,我发誓!”

如果在平时,他或许还有心情逗她玩玩。但今天显然没有。

他拿起桌上的首饰盒,单手把玩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兴师问罪:“男人送的?”

姜月迟言辞闪躲:“师姐订婚的伴手礼。”

“是吗。”他面无表情的看她。

被他这种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姜月迟心虚到不打自招:“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师姐的订婚礼,是师兄拿来的,他说是......”

他笑着打断她:“你真的不知道吗爱丽丝。我相信你对待感情没那么后知后觉。”

她不自然地抿了抿唇:“嗯......我......”

她一开始的确不知道,那顿饭结束之后才反应过来。

那位师姐条件一般,婚礼都在普通的饭店举行,怎么可能随便出手就是一条好几千的珍珠项链。

费利克斯唇角的笑意不变,甚至还拿出烟盒询问她介意吗。

“三天没睡觉了,刚才又射了那么多,抽根烟解解乏,不介意吧?”

他眼底的笑阴晴不定,姜月迟实在难以从他当下的神情中判断是他此刻是何种情绪。

是不爽,还是无所谓?

“你抽吧。需要我为你泡一杯咖啡吗?”她非常贴心。

他慢条斯理地点燃那根烟,随后站起身,四处转了转。

身上的大衣早就脱了,就搭放在沙发上,此时一件黑色双排扣西装,衬衫是浅色的,里面还有一件西装马甲。

他的腰身劲窄,和平直宽肩呈现完美的倒三角比例。很适合穿西装。

应该说,这样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当然,不穿更好看。

可当下姜月迟没空去欣赏,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费利克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过身,笑着问她:“给他也泡过咖啡?”

她下意识反驳:“没有,他吃完饭就走了。”

话才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对劲,她恨不得立刻咬断自己的舌头,居然这么轻易就被套出了话。

费利克斯的动作停了,他掸了掸烟灰,缓缓抬眸:“是吗,还一起吃饭了。没有顺便留下来做个爱了再走?”

姜月迟皱眉:“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他走到她跟前,不紧不慢地脱去外套,随手扔在一旁,又松了松领带,然后开始解领扣。修长白皙的颈一览无余,说话时,喉结上下滑动的弧度万分性感且迷人。

语气漫不经心:“那还真是遗憾,恐怕他的j巴也在叫嚣白来一趟。”

她解释:“是奶奶很喜欢他,所以留他下来吃的饭,和我无关。”

他故作恍然,一边抽烟一边点头:“原来如此,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她一愣;“什么?”

他笑:“不是说你奶奶喜欢他吗。”

她觉得他的话莫名其妙:“......不是那种喜欢,怎么可能,他们的年纪相差多少,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

“怎么不能。”他的笑容从始至终都很从容,“我的继母一个比一个年纪小。现在这位和你同岁。”

“这不一样。”

他饶有兴趣的睨她:“哪不一样,男人可以追求比自己小五十岁的女人,女人就不能?爱丽丝,你可不能成为男女平等的阻力。”

姜月迟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在单纯的给她找不痛快而已。

她索性也让他不痛快好了:“奶奶对他的喜欢是在孙女婿的基准上,她觉得师兄适合给我当老公。”

“是吗。”他笑容的范围扩大了些,伸手去揉她的嘴唇,“我也觉得你们很般配,你们可以一起谈论化妆品,一起研究哪条裙子更好看。说不定在婚后你还会惊喜的发现他的性取向和你完全相同,甚至还能睡到同一个男人。”

她反呛道:“你是在说你吗?”

他耸肩:“很遗憾,我对男人的直肠没兴趣,我只操女人。”

姜月迟刚要反唇相讥,他的手指伸进去揉她的舌头,不准她发出任何声音来。

任何会让他不高兴的声音。

“这么快就开始维护他了,心疼了?不想再听我说他半句不是?爱丽丝,你什么时候能这么维护我呢。说说看,你维护过我吗。别人说我不好,你恐怕只知道点头附和吧。哥哥的心真的很痛。”他是笑着说出来的,眼底却毫无温度,一片死寂,像是风暴来临前的大海深处。

嗯,看来是真生气,并且气的不轻。

其实姜月迟没弄懂他生气的点在哪里,就因为她收了别人的项链?

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的。

她也没维护师兄,她只是在替自己辩解。

“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我一开始以为是师姐送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后来我和他发过信息,想要还给他,但师兄拒绝和我交流,说有什么话去了学校再说。”她将声音放缓放轻,开始撒娇。

算了,还是别和他对着来了,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面对解释,费利克斯毫无反应。

“真的,我真的是这样想的。”那句以死明志险些就说出口了。

还好被她及时咽了回去。

要是她真的说了,她敢打包票,费利克斯一定会笑着点头:“好啊宝贝,我可以让你自己选择死法。”

“我发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费利克斯,我只爱你一个。我甚至连师兄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她真的举起三根手指发起了誓。

他冷笑一声。

虽然是轻蔑的冷笑,但好歹不再是刚才的无动于衷了。至少是一个好的转变。

姜月迟看见他从大衣口袋中取出一个首饰盒。

做工精细,上面的雕刻栩栩如生,甚至连纹路脉络都格外清晰。

和桌上那只绒布盒子对比起来,简直是顶级珠宝和地摊货的区别。

费利克斯将盒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珍珠项链,其中点缀珠宝和钻石,光泽净度都能看出十分昂贵。

她微微吸气,还不等她惊艳完毕,费利克斯直接扯断了它,珍珠滚了一地。

然后像对待一文不值的垃圾一样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姜月迟心疼得要死,这么一颗珍珠得多少钱。

她刚要弯腰去捡,被费利克斯拉过来,他笑着告诉她:“爱丽丝,同样的东西,你接受了别人的,就没资格再收我的,知道吗。”

是占有欲作祟,还是在吃醋?

姜月迟想不明白。她认为应该是占有欲。

费利克斯就像是一位不许任何人忤逆自己的国王,他高高在上,他狂妄傲慢。

他不许他的领土和国民被其他人染指。

嗯,一定是这样。

那个晚上还算平安无事,项链的事情费利克斯没有继续追究。因为姜月迟并没有撒谎。

他睡得很沉,想来这几天的确很久没能睡过一个好觉了。

姜月迟心疼地抱着他,然后趁机去摸他的屁股。

同时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她的人形抱枕,好喜欢。他的翘臀好喜欢,他的胸肌她也好喜欢,想了这么久,终于抱上了。

她甚至睡的比费利克斯还要沉。

次日醒来就是中午。

费利克斯早就醒了,坐躺在床头,她枕着的他地方也从他的胸口变成了腰。

难怪感觉硌得慌,腹肌的触感和胸肌比差远了。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刚睡醒的大脑还在开机状态,胆子也比平时大不少。

她盯着他微微敞开的睡袍看了半晌:“果然没有纹身,你一点也不爱我。”

呵。

“不是说了,你纹了我就去纹。”他伸手揉她的脑袋,“今天带你去?”

她才不要呢。

假装没听到,搂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上面,忽略掉这个话题。

姜月迟喜欢柔韧的胸肌,靠在上面让她觉得充实。

但发硬后也还不错,会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又像爸爸又像妈妈。”她张嘴就来,“费利克斯,要不我们结婚吧,这样我就能够同时多出三位亲人了。”

“好啊。”他竟然很快应下,慢悠悠地笑着,“不止三位亲人。”

他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这里说不定也能钻出来几个。”

钻出来。

她被这个说法给吓到,瞬间远离他。

怀里空了,费利克斯神情平淡地靠回床头,刚点燃一支烟,就被姜月迟抢过去掐灭。

她义正言辞:“烟抽多了容易得肺癌!”

其实是她自己不想再抽二手烟了。以前不敢反抗他,如今倒是逐渐有了底气。

他对她的喜欢和潜移默化的纵容就是她的底气。

因为知道他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

才扬起的薄雾来不及消散,他眯了眯眼,隔着那层烟雾看她。

在他的国家,排华反华的风气一向盛行,甚至还有人上街游行,或是做出更过激的举动。

在认识爱丽丝之前,费利克斯对华人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也没有更深层次的看法,虽然他的母亲也是华人,但她过世得太早。

反华或是亲华,这些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不会在对自己无利的事情上过多浪费时间。

他的世界不分黄种人白种人或是黑人。

只分能带给他利益的‘狗’,和没用的废物。

但爱丽丝不一样,她不光是个没用的废物,还总是给他惹麻烦。

但是。

他竟然会为了这样一个小废物而动了转国籍的念头。反正他的母亲也是华人,他又怎么不算半个华人呢。

连头发都是黑的,除了这一双蓝眼睛之外,他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他的心情似乎变得不错;“还困吗,用不用我给你口?”

“不用,我还有作业。”她拒绝。一旦开始又不知道多久才能结束。

啊,为什么他们在一起就只有那种事情,就不能柏拉图一些吗。

这真的很糟糕!

费利克斯将毛衣套头穿上,漫不经心的问:“什么作业,那个秃子布置的?”

好歹也是她的导师,她强调:“他有名字的!”

费利克斯点头;“但他没头发。”

“你稍微尊重一下别人可以吗?”

“这话你应该去和给我接生的护士说。”

姜月迟不懂二者之间的联系:“为什么要和护士说?”

他面容平静,将这番话说的很是自然,罪责全部推到别人身上,总之他没有错:“问她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尊重人的美德和胎盘一起拿去扔了。”

“......”

去死吧,洋鬼子。

开门声打断了这场交流。

姜月迟只是短暂的愣了几秒,听出姑姑和奶奶的声音后,她弹射起步。

完了,她们居然提前回来了。

完了,完了。

她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又跑到穿衣镜前仔细检查,脖子上的吻痕也不知道能不能用遮瑕遮住。

她手忙脚乱的收拾,奶奶在外面喊她:“月迟,你吃饭了吗,我们给你带了椰子鸡。”

姜月迟急忙应道:“我吃过了奶奶。我刚睡下。”

姑姑疑惑:“这才几点,睡这么早。对了,顺道给你买了几身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听见脚步声的靠近,她急忙过去反锁房门。

“我......我房间现在很乱,我收拾一下。”

姑姑笑道:“乱就乱呗,还怕让姑姑瞧见。”

话虽如此说,好歹没有继续靠近。

脖子上的吻痕总算是遮住了,姜月迟过去拜托费利克斯千万别发出声音。

费利克斯眼含笑意,饶有兴致的问她:“担心藏在家里的奸夫被你家人发现?怕什么,攀高枝的事情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在中国这种叫什么?对,光宗耀祖。”

她到底该不该告诉他,奶奶非常不喜欢他。这不叫光宗耀祖,这叫败坏家风,有辱门楣。

还是别告诉了,洋鬼子会气到发疯的。

“问题是我们现在这样......”姜月迟打开衣柜,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从里面取出一件高领毛衣套上。

费利克斯的从容不迫和她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

“有什么不好,你的姑姑和奶奶难道没和男人做过爱?”

话虽如此,但......

“我希望你能将话说的婉转一些,她们是长辈。”

费利克斯轻蔑一笑,没有作答。

这位从小在西方长大的洋人显然不理解一个人口大国却对性三缄其口。

姜月迟最后提醒了一次:“千万别出去,也别发出任何声音!”

临了,可能是觉得自己态度强硬了些。毕竟现在是她有求于人,于是她放软语气,握着他的手晃了晃:“拜托了,费利克斯,我的性命在你手上握着。”

忐忑不安地走到客厅中去,姑姑拿来衣服给她换上。

嗯.....老年人的品味就不多加描述了。总之是平时姜月迟看到会毫不犹豫走开的类型。

但姑姑和奶奶很满意。

“我就说我们月迟穿上一定会好看。”

“可算是稍微有点肉了,以后要按时吃饭。”

姜月迟笑着拉起衣袖,露出自己没有之前那么纤细的手臂:“我现在九十斤了。”

“还是太瘦。”奶奶心疼道,“多吃点,有肉了才好看。”

姜月迟抱着奶奶撒娇:“那奶奶得多给我做点好吃的才行,我很挑食的。”

奶奶笑容无奈:“你这孩子,这毛病就不知道改改。”

为了安抚费利克斯,姜月迟时不时还要进去哄一哄。

拿着自己刚烤好的曲奇饼。

他嫌弃的皱眉。姜月迟知道,他讨厌甜食。

“吃甜食心情会好。”

主要是为了让他分泌多巴胺,这样不至于阴晴不定。如她所说,她的命现在就在他手上握着。

他要是又犯病怎么办。

这人一向我行我素,自己不爽了就想让全世界的人一起下地狱。

为了让费利克斯吃下去,姜月迟甚至嘴对嘴的喂他。

费利克斯这才屈尊降贵的吃了几块。

“好吃吗?”她被吻到气喘吁吁,还不忘问他。

他如实点评:“饼干难吃,你的口水还行。”

“......”

嘁,没品位。

她没法进来太久,不然会引起怀疑。

将那盘曲奇饼放在桌上,试图通过道德来绑架他:“我特意给你做的爱心曲奇饼,我做的时候一直在和曲奇饼之神祈祷,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全部吃完曲奇饼之神就能实现我的愿望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有一位私人医生就在国内,他曾经为我看过失眠。需要我为你引荐吗。”

她一脸茫然:“我又不失眠。”

“他主攻精神病方向。我感觉你的脑子需要看看,它们似乎被偷了,或是离家出走去了其他地方。”

“......”她不爽的反驳,“那你认为它能去哪?”

费利克斯耸肩,随手拿来一本书,漫无目的的翻阅:“谁知道,可能被中国男足拿去当球踢了,也可能被屎壳郎推走了。但应该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不过总比待在你空无一物的脑袋里要有用的多。”

姜月迟认为自己最应该做的是先去拍个心电图,她迟早要他的刻薄毒舌给气死!!

她起身就走,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多说一句就多一分被气死的风险。

-

奶奶在剥花生,准备做花生酱,姜月迟端了个小马扎在一旁帮忙。

聊起天来,姑姑说起单温师兄,询问姜月迟对他的看法。

姜月迟心虚,下意识压低了音量:“挺好的,但我们就是同门关系。”

姑姑说:“那正好啊,平时也经常在一起,知根知底的。我感觉不错,你奶奶也觉得不错。而且人家小孩明显对你也有意思。”

姜月迟不知道姑姑是怎么看出来师兄对自己有意思的。师兄不单单只对她一个人好,他的性格本身就是这样,温和谦逊,彬彬有礼。对谁都一样,这是他骨子里的教养使然。

和房间里某个中美混血的洋鬼子截然不同。他骨子里就是坏的,所以不管对谁都坏。

想到这里,她突然开始庆幸她们老家的方言晦涩难懂。要是被费利克斯知道她堂而皇之当着他谈论别的男人,他估计早就暴怒到踹门而出了。

不过他倒是出乎意料的老实,被关了这么久居然真的没弄出半点动静来。

不知怎的,姑姑又聊到那天在楼道碰到的蓝眼睛帅哥,估计这些天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也不知道他到底住不住这儿,最近竟然一次也没见过了。

她遗憾得要死,那种颜值只看一次简直是浪费。

姜月迟在心里回答:“他虽然不住这里,但他现在就在这里,一墙之隔,打开房门就能看到了。”

姑姑提起他,全是对外形的夸赞,人品只字不提:“那才是真的高大英俊,我活这么大岁数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比电影明星还好看。那个子,有一米九了吧。的确看着贵气,不像是会住在这里的人。”

当然不提,没有的东西提了做什么。

姑姑说:“月迟,可惜你没看到,你要是看到了你一定也会喜欢的。”

她不光看过,还睡过,也的确很喜欢。

奶奶出言反驳了姑姑:“看人不能只看外在,要多看内在。眼神是心灵的窗户,他的眼里带着戾气和自负,不是好人。”

嗯......奶奶看人真准。

“我们家月迟不能找那样的,奶奶对你没太大的要求,也不想勉强你非要嫁给谁,奶奶希望你能找个对你好的。但唯独那样的人是万万不行的。可以找穷人可以找老实人,但唯独不能找恶人。月迟,听懂奶奶的话了吗?”

姜月迟不敢和奶奶对视,含糊的点了点头:“听懂了。”

似乎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呢。费利克斯,你在奶奶心中已经和杀人犯并排了。

只是见了一面而已,你到底有多惹人讨厌,才会沦为这个地步。

姜月迟在心里叹气。

她找了个借口溜达回房间,被嫌弃的洋鬼子本人,此时正坐在她的书桌前检查她的论文。

她又看了眼旁边装了曲奇饼的盘子。

居然空了。

她窃窃自喜,嘴上说的那么难听,不还是老实吃完了。

她走过去,有些忐忑,等待felix教授的点评:“怎么样,我的论文?”

费利克斯滑动鼠标,标记了几大段话:“网上抄来的?”

她被问的哽住:“借......借鉴。你怎么知道?”

“只有这几段话还不错,但是和你的整体风格完全不符。”他看了她一眼,“就算是抄,你也得稍微润润色吧,蠢货!”

费利克斯不留情面的点评让她想起了在美国读大学的日子。

......

如果全世界的老师嘴巴都这么毒,恐怕每年跳楼自杀的学生比例要大幅度上涨了。

这次仍旧是被气出去的。

奶奶说的果然没错。

——眼神是心灵的窗户,他的眼里带着戾气和自负,不是好人。

-

厨房里,姑姑在里面洗菜准备做饭,姜月迟则帮忙打下手。

见她多放了一勺米:“今天有客人要来吗?”

莫非是......费利克斯的存在被发现了?

她提心吊胆。

好在是好消息,费利克斯没有被发现。姑姑和奶奶仍旧不知道这个屋子里多出一个男人。

当然,还有一个更坏的坏消息。

姑姑说:“今天喊了你师兄过来吃饭,现在人已经到楼下了,你待会去开下门。”

嗯.......现在把费利克斯毒晕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她的人生好像彻底完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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