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奖金?”
景生下意识地点头:“有。”尘封的记忆倏地开启,他记得那?是1991年,诺贝尔的奖金从一百万瑞典克朗暴涨到六百万,报纸电视上大肆报道,少不了把杨振宁李政道丁肇中请出来撑一番场面,斯江感叹为什么我国改革开放这么多年还培养不出自?己的诺贝尔奖得主,斯南却天天追着赵佑宁嚷嚷,“你以后要是得了诺贝尔物理奖,苟富贵勿相忘,好歹分我个?十分之一。”还以此?为由提前预支出了好几顿“庆功宴”。
李勇敢看着景生脸上浮起的笑容,忍不住追问:“奖金是不是还不少?”
景生回过神,默默在心?里算了算汇率:“的确不少,两千多万泰铢肯定?有的。”
“哇!”李勇敢倒吸了一口气:“这么厉害!那?我们?美斯乐华文学?校就也约等于很厉害了?”
景生和王德隆异口同声:“对,李校长您最厉害。”
三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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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温差大,日头当午时也有三十多度,景生脱了衬衫,拄着拐杖往回走,路遇一帮孩子踢球,受邀当了会守门员,球门自?然是没有的,几块石头排列出了个?边界,他单腿站在当中,左挡右扑单腿跳,一刻钟后,进不了球的孩子们?不依了,两队吵了起来,景生大笑,拎起衬衫擦了满头满脸的汗,接过口哨和拐杖给他们?两小队当起了裁判,又带他们?去喝美斯乐唯一的台湾珍珠奶茶,五泰铢一杯,孩子们?兴高采烈地要了两杯,景生正准备付钱,却被他们?拉住了胳膊。
“我们?有压岁钱!”
“顾老师,你不用给我们?买。”
景生笑着高高举起手里的钱:“好好好,那?我买给妙妙喝总行吧?”
“那?是可以的。”孩子们?哈哈哈地笑。
做奶茶的老伯也笑弯了眼,从放冰块的塑料箱里取出早就冲调好的奶茶壶,倒出三杯来,孩子们?自?己从罐子里挖煮好的珍珠,还贴心?地帮景生也挖了许多。
他们?簇拥在破旧的遮阳伞下,你一口我一口地轮流分享宝贵的奶茶,不停地发出“哈——”“唔——”的惊叹声,还有人张大嘴给伙伴炫耀自?己一口吸到多少珍珠的。景生接过老伯给的塑料袋拄起拐杖笑着和孩子们?道别。身?后落下参差不齐的“顾老师再见”,还有孩子们?飞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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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生几个?的住处是跟村民租的,原先是守林的小木屋,荒废了多年,一个?月五百泰铢的租金,好处是旁边就有一条山上瀑布分流下来的小溪,取水方便?,屋子靠着山路,也不难走。Nong养了十几只?鸡,虽然只?只?精瘦,阿亮也眼馋了好久,奈何Nong信佛,把鸡当成儿女一样宝贝,妙妙还给每只?鸡取了自?己的名字。去年夏天蟒蛇夜袭,咬死两只?鸡,Nong和妙妙坚决不许阿亮吃,埋了后还立了两个?木条碑。阿亮拿她们?没辙:“女人!小人!”
回到家,妙妙却不在,景生提了一桶水,把奶茶袋子挂在桶边,拆开雷娜博士的信。
雷娜博士手写了一封英文信,还贴心?地附上了打?印出来的中文翻译,说?了说?华文小学?项目审批得非常顺利,还说?起汉斯博士原来是她逝去丈夫的侄子,在阿富汗的经历导致他精神压力极大,心?理评估后被强制休假半年,听她说?起景生和美斯乐后决定?加入这个?项目。信末,雷娜博士坦承:“请原谅我的私心?促成了此?行,也许汉斯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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