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斯江一怔,回头见?年轻司机还等在旁边,像捞到救命稻草一样跑过去用英语说了一堆,希望他帮自己证明是暴雨坠崖导致她?的照片都毁了。
年轻小?伙子连连点头,走到李勇敢面前捞起裤腿,腿上密密麻麻的划伤刚刚结痂,跟蛛网似的,两人用泰语说了五六分钟。
斯江心急如焚,终于等到李勇敢转向?自己开口。
“原来前些时?掉山下的是他的车,你?认识黄老板?他朋友昨天才给村里打了电话,说他得再过半个月才能出院。”
“是的,我们一起坐了他的TukTuk。”
“哦哦,人没事就好,那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不过你?要是找人就真的白跑了,没这人,我听都没听说过。”
“他不是都帮我说清楚了?我本?来是有卡萝儿给的好些照片,但出了那样的事,照片找不回来了,”斯江忽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走了弯路,定了定神放缓了语速,“顾景生他现在少了一条腿,留了胡子。他很会做菜,几张照片里,一张是他在当守门员,一张是他在煎荷包蛋,煎了慢慢一大盆荷包蛋,就在那个墙边上,对,旁边有一棵鸡蛋花树,还有一张是在你?们新?建的图书馆里,他在铺地砖,对了,还有卡萝儿和德国那位博士离开这里时?拍的大合影,顾景生旁边站着的是一个体型较小?的穿花衬衫的台湾男生,——”
“是王老师!”一个小?女孩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李勇敢瞪了女孩儿一眼,放下了警惕,却又生出许多不满来:“行吧,我相?信你?不是毒贩的人了。”
斯江恍然,却又多了许多疑问?,但是不要紧,她?会当面问?景生。
李勇敢扭头跟司机说了几句泰语,司机连连点头。
“进来说话吧。”
斯江谢过司机,跟着李勇敢走进学校,这么简陋的校舍她?从来没见?过,连沙井子镇七十年代的小?学都不如,却有一个很大的餐厅,还有极其引人注目的大烤箱。
“二月份我们用这个烤箱自己做了蛋糕给景生过生日。”
斯江摸了摸烤箱,抬起头很是疑惑:“景生是十一月七号生日,二月份是我生日——”
李勇敢尴尬地摸了摸下巴,结束了最后一轮试探:“哦,那是我记错了。坐吧,喝水还是——冰水?”
“水就好了,不用冰块,不好意思,李校长,请问?景生人呢?是不是学校放学他就回家?了?麻烦带我去找他行吗?”斯江接过旧旧的塑料水杯,想着她?终于站到了景生站过的地方,眼睛热热的,迅速低下头喝了几大口水。
“景生早就离开美斯乐了,”李勇敢叹了口气,“他以前做卧底,干掉了金三角的一批大毒枭,清莱还有不少毒贩在要他的命,双方撞上过一回,你?也知道,他一条腿没了,幸亏这样对方没认出他来,但他怕连累学校,就去了象岛。”
斯江紧紧握着水杯,后背心像被一股大力捏紧了极速旋转,疼痛得全身一点也动?不了。
“毒贩是怎么回事?象岛在哪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慢慢轻轻地回荡在这开阔的餐厅里,几乎产生了不可能的回音,在脑海里震荡不息。
李勇敢梗着脖子冷哼了一声:“你?是他老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找过他?连他在大毒贩那里当卧底天天在刀口上舔血都不知道?这么多年出生入死,腿都被切了,也没见?一个亲人找着他照顾他,这会儿想起来了?哎哎哎,你?别哭啊,我就说了这么几句你?怎么哭起来了。我说什么了,嗐,你?别别别哭,就当我冤枉你?了行吗?”
“象岛在哪里?我怎么才能找到他?”斯江用力压住自己的口鼻。
李勇敢手忙脚乱地摸了半天,然而除了抹布没什么能擦脸的,只好悻悻然作罢,心想原来这么美的美女哭起来也会鼻涕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