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的鼻梁发出清浅的呼吸。
轻抿的仰月唇闭合着,他真的睡着了。
周柠琅第一次靠他这么近,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有女朋友了,不止有一个,还有很多,如此靠近他的周柠琅让自己一定要掩藏好心里翻涌的情绪。
即使此刻被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炙热的氛围紧紧裹住,她心间为他萦绕的热雾越来越浓,散不开去了,周柠琅还是觉得要将喜欢他的心思藏好。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说出来,得到或拥有他。
更何况是起源于年少时候的懵懂喜欢。
当时,以及现在的周柠琅,需要的只是一个方向而已。
像是黑夜里为迷航的人亮起的灯港。
或者,就像迟宴泽在新生演讲上说的那本小说里的黛西家码头的绿灯。
她现在正在看的电影里女主也叫黛西。
这是由同一个小说作者的作品改编的电影。
《本杰明巴顿纪事》,又名《返老还童》。
男主一生下来是个衰老的老头,他的时间是倒流的,当别人开始老去,他却愈发的年轻。
他漫长的一生遇到了许多人,很多事,最后退化成一个毫无能力的婴儿,在女主的怀里死亡。
迟宴泽背靠在柔软的黑色小牛皮沙发上眯了短短的一觉,室内燃着让人心神安宁的手工藏香。
这玩意儿焚燃之后,还挺催眠的。
是今天他过来,负责管这栋公寓的家政阿姨给他燃的,他说这两天在学校没睡好,今天来这里想睡得好一点,阿姨就提
() 起上次江茉染给他带的藏香。
是江茉染去不丹拍短片时,在廷布山谷的手工藏香工厂给他买的伴手礼。
在那清甜的白檀香味道里,迟宴泽本来没打算睡着,但是就是觉得闻着心里很舒服。
在京北初夏安静的时空里,远离了那些嘈杂的人跟事,这样被周柠琅安静又乖顺的陪着,他心里更舒服。
可是他睁眼来,却见到周柠琅在他身边哭。
迟宴泽纳闷,怎么叫她来看个电影,好吃好喝的给她奉上了,她能还那么委屈,都委屈得哭了。
“哭什么呢?”迟宴泽给满面是泪的女生递纸巾。
周柠琅不回答,只低头抽噎着。
迟宴泽以为是自己今天太恶劣了,用这种方式逼她来陪他,让不得不来的她难受了。
其实他没有什么别的企图,就想跟她单独呆一会儿。
昨晚他跟人跑了通宵的山道,心里盘旋的那股焦躁都没散去,他老想起周柠琅在会所舞台上拉琴的样子。
他当时在会所大厅里用下流的眼神盯她,传递了想撩她的意思,过后还让张晨送她回家,晚上还跟她开视频,他对她做了一系列的传情动作。
可是她不回应,回到学校还是装作跟他不熟,他心里决定要对她耍横了,就找了这个陪他看电影的由头,约她跟他独处。
用那张视频合照当做威胁,说要发给江茉染。其实江茉染才不在乎自己那个风流表哥又想追谁了。
“哭什么呢?这么委屈,老子对你做什么了?”迟宴泽拉了拉女生细弱的手臂,她在用她葱白的手指擦眼泪。
这是迟宴泽第一次拉下脸,主动追求一个女生。
他从来耐性不好,没哄过女生,说话的音量一时大了。
“呜呜呜呜……”于是周柠琅以为他凶她,哭得更大声了,削肩跟细腰都一并抖了起来。
迟宴泽迷惑她这种乖乖女是不是真就这样难撩,他都还没碰她,她就开始哭。
他有些后悔了,他放缓语调,柔声道:“周柠琅,别哭了。”
周柠琅还是在抖唇哭泣。泛红的眼尾带着潮湿,用起雾的眼神睨向他,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特别煽情。
迟宴泽见到,长颈间荆突的粗喉结剧烈的滚动,小腹瞬间也绷紧。
他眸色转暗,那股耍横的心思再起,拉女生的手,扯着她腰,一把将她纤柔奶弱的身子带到他怀里。
尔后,他拾她下巴,瞧着她泪湿的眼睛,对她说:“你再哭,我要亲你了。”
痞坏的语调,沙哑的嗓音,带着黏稠的暧昧。
就连凝着她的那双深眸也一并卷起诸多的欲意,汹涌不断。
周柠琅于是更止不住哭泣,躲着他扣她的手,想要把自己的下巴扭开。
见她眼泪滑落得更急,迟宴泽觉得她完全不拿他说的话当回事,他都把话说这份上了,她还是不听话。
“放开我。”
周柠琅扭了两
下,软糯的嗓音吹到迟宴泽身上,身上一股淡雅的香气,熏得他头脑发晕。
跟在绿灯港闻到的那些让人感到腻的桂馥兰香不一样,周柠琅身上的味道很淡,但是却能尖锐的沁入他的心脾。
“不放。”迟宴泽喉头滚动,声音愈发低哑,“老子真亲你。”
下一秒,周柠琅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见到他那张俊脸贴到她面前。
粗舌探进她想要惊声叫喊的嘴里,他的唇就那么强势的贴在她的唇上。
下一秒,四片唇瓣真的合在一起。
他的粗粝,她的娇嫩。
场面太煽惑,又过激。
周柠琅想闭眼,想立刻从男生身上起开,他却单手掐住她的腰,扣紧她不放。
含了含周柠琅的唇珠,砥砺她逃逸的软舌,轻轻勾缠几下,迟宴泽微微后缩脖颈,对着她的唇说话:“别闭眼。看看是谁在吻你。”
声线哑得像是喉头含着一口沙说出来的。
他的唇靠她靠得那样近。
强势的,天生不服输的雄性动物才有的湿濡呼吸跟鼻息,喷洒在周柠琅红得像番茄一样的面孔上,让它更加的为他发烫。
那些骗小女生的言情小说里,男主在亲女主的时候总说:“闭眼,教你接吻。”
在迟宴泽这儿,迟宴泽要的是周柠琅睁眼看到,是迟宴泽在跟她接吻。
“还哭不哭?”
短吻结束,迟宴泽问,喉头像是含着一口饱满的沙,沙哑得不行。
周柠琅没哭了,生涩敏感的身体被男生强势的紧抱着,面朝他,坐在他腿上。
两人姿势暧昧,她都还不来及解释她是为什么哭,他就用他的方式哄她别哭了。
“周柠琅,知道吗?老子想弄你很久了。”
语毕,桀骜不驯的他再一次探头下来,衔住她娇嫩的唇,粗舌伸她娇嫩的口腔里,碾磨过她的每一处敏感带,将她欲要发出的抗议全部吞没。
从这一晚开始,迟宴泽做下决定,要驯服比他更不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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