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刚动手,就被三姐一巴掌抽过来,脑袋瓜子直接碎了,变成他进棺材。
三姐正熟睡,可不会控制力道。
“你听听你说得还是人话吗?你一个御前侍卫,怕一个柔弱小娘子,这话传出去,你这差事不丢才怪!”
温博翰都惊呆了,要不是怕吵醒女儿,当场就大骂出声了。
什么软蛋玩意儿,一点都不像他温家的种!
温青立自小文武双修,只是于文才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温博翰一眼看出小儿子,聪明归聪明,但是于科举上恐怕难有建树。
温家世代清流,又不是只有科举一条路可走,遂让他走了勋贵后代的路。
世家功勋的后代,混进皇家守卫队,还是比较容易的,只是要想往上爬,还得有真才实学。
温青立听完这话,心都凉了。
到底谁柔弱啊,除非对温明蕴动真格的,不然在她的力量面前,他也只有被碾压的份儿好吗?
可惜老父亲一点都不懂他的心,还不停地催促他。
“这样容易把二姐弄醒,不然就把棺材倒扣在她身上如何?”
关键时刻,温青立的大脑急速转动起来。
温大人点了头,好在两人带来的棺材并不是金丝楠木,而是普通木头做的薄棺,很轻,质量也很差。
父子俩都没用丫鬟帮忙,就这么办成了。
“老爷,我们姑娘怕黑的。”
红枫连忙出声,想要阻止。
可惜温博翰心意已决,根本不听她的。
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温明蕴才动了动,她显然是睡醒了,眼睛还没睁开,就想伸个懒腰,可是胳膊完全没地方施展。
她一睁开眼,就是一片黑。
“天黑了吗?什么时辰了?”
她边说边抬手摸了摸困住她的东西,入手感觉扎人,显然还带着木刺。
温家父子俩坐在外间吃茶,毕竟总在闺房里面等着,实在不太好,哪怕是亲生的,也得避讳。
就听“砰——”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父子俩同时放下茶杯,面面相觑,立刻起身快步冲向里间。
“如意,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
两人冲进去,就见满地狼藉,几块木板和碎木屑七零八落地横在地上。
温明蕴已经坐了起来,正在揉眼睛,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爹,小弟,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她的声音含含糊糊,还透着刚睡醒的沙哑。
温青立一脸无欲无求,他就知道,这口薄棺活不过三姐的一巴掌。
而温博翰则大惊失色,眼睛圆瞪,嘴巴张得老大,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醒了?棺材呢?”
他问。
“什么棺材?我还没死,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温明蕴看起来比他还懵。
还好她及时调整了,没让老父亲看到她揭棺而起的英姿,否则她又要“罪加一等”了。
温博翰看着脚边的木板,努力想要拼凑出原本的模样,可是无论怎么看都无法凑齐了。
他看看地上,再瞧瞧小脸苍白的女儿,实在不懂为什么棺材会变成这样。
但是多年在朝堂打拼,伴君如伴虎的本能让他变得异常敏感,危机感顿生,硬是没有盘问下去。
“没什么,你在庄子里住的太久了,你娘也想你了,我和青立来接你回府。”
他非常自然地岔开话题,仿佛之前信誓旦旦叫嚣,要她产生敬畏之心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温青立默默在心底吐槽,爹真的老奸巨猾,本能躲避危险。
温明蕴不舍这样的清闲生活,回府之后又要说亲,她并不想回去。
“放心,这次是爹识人不清,以后不会了。就算说亲,也定要你点头才行。”
不知道是不是被碎掉的棺材板震慑了,温博翰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简直是善解人意好父亲。
温明蕴这才点头答应:“行,那我梳洗一下。”
丫鬟们立刻忙碌起来,开始归拢行礼,准备回温府。
温家父子俩重新回到外间,免得碍事。
“儿啊,你说方才那棺材怎么碎的?”
温博翰沉默许久,才像是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忍不住问出口。
温青立不答,倒是温博翰开始各种猜测。
“会不会是过路的神仙瞧不过眼,看你姐可怜,将那口棺材给弄碎的?”
“又或者她其实是鬼仙在世,虽然身体一直不好,但就是能活着,一切外部灾害自然化解?”
温家在玄学方面是有点家学渊源的,温博翰长期在老夫人的耳濡目染之下,太过离奇的事情首先就往神佛上靠。
眼看老爷子猜得越来越离谱,温青立忍不住提醒道:“爹,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三姐力大如牛,随手弄碎的呢?”
“你听听你说得还是人话吗?这世上还有比你三姐柔弱的女子吗?我和你娘平时都不敢跟她大声说话,生怕把她给震死。我刚刚说的那几个猜想,每一个都比你这话靠谱。”
温博翰不雅地丢了个白眼过去。
他真心觉得这儿子不能要了,怎么能这么愚蠢,一点都不像温家的种。
温青立:“……”
他说得怎么就不是人话了?
作者有话说:
温博翰:我的小女儿最是柔弱了,大声说话都可能把她震死。
程亭钰:温三姑娘如此孱弱,大口呼吸都可能把她吹走。
后来,温明蕴在他们面前,扛起了凉亭里的石桌,弯腰捡起掉落的发簪。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