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心有疑问,但也不会生出太多在意。
沈迭心想,也许自己和谭臣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清醒梦。
可是五百四十万,他的确拿到手了。
也许对于谭臣来说,他只是个用钱买来的小玩意,想起来就玩几下,想不起来就放到一边……
谭臣就像一场夏日的急雨,以一种不可抵抗的姿势闯入沈迭心的生活,又即刻销声匿迹,只留下沈迭心在满地潮湿里等待。
沈迭心成了等雨来又怕雨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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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满湿气凝聚在空中,汇集成大片乌压压的云。
来往结伴的学生害怕急雨,行色匆匆地从校门口的车边路过。
在华音这样全国顶尖的音乐学府外,豪车出没是常态,少有人在意到车内还坐着人。
谭臣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举着手机,命令式地说:“对,我安排个人过去夜场唱歌。你们每天晚上盯着他,让他不要和任何人来往,男的女的都不行。”
说话时,他的双目快速扫视着从校门内走出的所有面孔。
但这些年轻面孔中并没有出现他的目标。
“他是……”谭臣的眉头皱了皱。
他该如何形容沈迭心和自己的关系?
对面在他沉默之际,忽然说出一个人名。
简单两个字犹如咒语,让谭臣瞬间醒悟过来。
“怎么可能是林听?林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谭臣语气笃定,来回寻找却不得目标让他眉头紧锁,语气也跟着不耐烦起来。
“他就是我用来消遣的小玩意,你就按我说得去做,多余的事情不用在意。”
他在车上已经等了远超出他耐心的时间,可不仅电话不接,连人也没有出现。
谭臣咬牙打过去的最后一通电话也以无人接听告终。
“他妈的……”
鸣笛随着谭臣落下的拳头爆发。
尖锐地声音让车前不远的人顿在原地。
他似乎被吓了一跳,呆站在车前。
谭臣眉宇间沉积着浓浓地阴云,黑眸划过车前人的面容时,神色越发凉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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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午的工作和下午的课挨得很近,在两地奔波的时间挤走了沈迭心中午吃饭的机会,于是在放学之前的课程里,沈迭心的身体就已经通过头晕胃疼来提醒他注意健康。
出校门的鸣笛声刺得他本就涣散的心瞬间紧绷。
而从车上出现的人更是让他怔住了。
“……谭臣?”
“我和你说的话,你都当成耳旁风?”
谭臣面带薄怒,目光像刀子一样剖析着沈迭心的每一个面部表情。
沈迭心的茫然和无辜,他都看在眼里。
附近路过的学生越来越多,谭臣不想和沈迭心在所以人面前废话,攥着沈迭心的手腕,迈步将他带上车。
车门“咚”一声关上,把沈迭心麻木迟钝的大脑猛地砸醒了。
“我没有,我没有再去Twilight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谭臣不让他去Twilight,他也的确没有去了。
“我换了一个新的——”
“谁让你来这的?!”
沈迭心的话被骤然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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