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直,哪有给人送药的呀!
喻义不好还在其次,关键是这东西也太容易惹出事端来了。
只是,姜二夫人瞟了眼乔翎那个一眼就能掂量出重量的包袱,最后还是欣然收下了。
大不了不吃呗,人家带的东西本就不多,这要是给拒了,叫人多难堪!
乔翎跟两位长辈说了会儿话,见老太君稍稍显露疲色——人家上了一天的班呢,就很识相的带着张玉映离开了。
先前去给她递信封的那侍女名叫芳衣,这会儿便领着她们往老太君安排好的住所去。
这姑娘似乎是个很活泼的性格,也不晓得先前往乔翎面前去的时候是怎么忍住的,一路上叽叽喳喳不停,好像是一只喜鹊。
“府里边吃饭,一向都是分开的,夫人那边一处,国公那边一处,老太君跟二爷二夫人那边一处,您到时候也是跟老太君处一起!”
“不是不想叫您跟国公一处,而是国公在吃药,忌口多,不方便!”
“您还没见过国公吧?我们国公的相貌,那可真是没的说!”
“这边院子靠东,算是客院,离前院比较近,出门倒是方便,就是离正房远,毕竟还没成婚呢,未婚夫妻俩不好见面的!”
芳衣说,乔翎跟张玉映听,听到一半,却有前院的小厮慌慌张张的过来。
张玉映察觉到他额外多看了自己一眼,心里登时咯噔一下,果然听他说:“外边张小娘子的兄长来找呢!”
乔翎不轻不重的吃了一惊:“啊?”
她诧异的问张玉映:“你们家还有人被赦免了吗?”
张玉映知道发生了什么,神色反倒平静下来。
她摇头说:“没有。”
那外边张玉映的兄长,怎么能跑到这儿来?
难道也被人买下来了?
乔翎忽的想起一个很要紧的问题来:“除了你之外,你们家别的人都在哪儿?”
张玉映冷笑一声,显然与张家其余人极不和睦——想想也是,都已经彻底决裂了,最后还因为那一家子人被搞成了奴籍,险些落到仇人手里,这能不窝火吗?!
她告诉乔翎答案:“全家都被没入教坊司了,首恶估计会择日问斩!”
乔翎没去想后一句,这会儿她还在为前一句所震惊:“啊?!全家???你爹跟你哥哥也???!!!”
张玉映对她的反应感觉很奇怪:“娘子不知道吗?”
乔翎理直气壮:“我是乡下来的!”
张玉映抖了抖眉毛,告诉她:“最开始的时候,只有罪官家的女眷会被没为官奴,圣人曾经想过要废奴,只是因为阻力太大,被迫中止了,大概是为了赌气吧,没废成,所以就加了一条,罪官及其家中男眷也要被没为官奴。”
“虽然不值得大肆庆贺,只是对于女儿家来说,倒也算是一件好事,起码那些想要羞辱政敌的人不会再去找她们——直接就朝着正主去了。”
她又一次奇怪道:“娘子居然不知道?”
乔翎瞠目结舌道:“都说了我是乡下来的!”
说完,又“噫”了一声:“那你爹跟你哥哥现在……”
“谁要关心他们的死活!”
张玉映冷冷一嗤,看乔翎一双眼睛瞪大了,圆圆的,猫一样堆满好奇的盯着自己,想了想,又有些幸灾乐祸的道:“运气好的,在卖唱,运气不好么,大概在卖银吧!”
乔翎不由得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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