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讲注意力重新落回他身上:“乖乖,啷们不讲话。”
思绪被拉回,曲之意半撒娇地笑:“哎呀,我找对象太难了,得慢慢找。”
“嘞个有撒子难的哎,找各自喜欢的不就行了,嘞嗨儿的人不像以前,都讲的是自由恋爱的嘛。”
眼睛还是有些干涩,曲之意眼皮半睁,说:“我才二十五,急什么。”
“你不急我急咯,我......”
奶奶话说了一半,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是陶瓷掉在地上摔碎了的声音,奶奶一边嘴里念叨‘撒子事撒子事’,一边起身去查看。
看着手机屏幕里的画面开始抖动模糊起来,曲之意微微皱眉:“怎么了?”
奶奶走到了厨房,手机画面也稍微稳定了些,曲之意看到地板上有摔碎了的碗和勺子,而碎片旁边坐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奶牛猫,很显然就是‘作案凶手’。
电话里传来奶奶骂猫的土话,但奶牛猫一点都不怕,反而还仰头喵喵叫了几声,见状曲之意没忍住笑了出来:“那奶奶你先忙吧,我回头给你打电话。”
“好嘛,我现在也没得空跟你讲了,你记到后头有时间了回来哦。”
曲之意笑着说‘好’,电话在奶奶的骂猫声中挂断。
放下手机,房间又回到之前的寂静模样,曲之意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里,还想尝试重入梦想,但他住的是个年份挺久的小区,住户多小孩子也多,总能听到楼下叽叽喳喳的嘻闹声,电瓶车喇叭的滴滴声,隔壁做早餐时,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甚至连放在他床头柜上,闹钟秒针走动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晰。
曲之意长长叹了口气,认命一般,从床上爬了起来。
磨磨蹭蹭洗漱好,又换了身休闲点的衣服,便拿上车钥匙出门了。
周六医院人多,尤其是早上,门诊楼里人山人海的,曲之意提着一盒甜品,绕开门诊,去了后面的住院部。
按照上次的路线,他很快就找到了陈春夏住的病房,小丫头也还记得他,一见到他,就兴冲冲朝坐在病床前削水果的陈也说:“哥哥!你领导来啦!”
刚听到领导,陈也还没反应过来,抬头看清门口站的人是谁后,陈也搜的一下站了起来:“曲医生?你怎么来啦?”
“过来看看夏夏。”说着,曲之意提起甜品盒小幅度晃了一下:“送给夏夏的,里面有泡芙和蛋挞,我特意挑了甜度低的。”
“你这,也太客气了。”陈也很是不好意思地接过盒子,抽出一张椅子,张罗曲之意坐。
曲之意笑着点头,经过贺兰芝床位的时候,目光瞥到她床头柜上新鲜的果篮,而床下本来应该放着一个热水壶的,现在不见了。
不知道是上午没精神,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老人家状态看上去比上次还要差点,曲之意关切地问:“贺奶奶,你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
贺兰芝笑着点头“好,都好的。”
曲之意:“那就好,今天你家里人来看你了?”
“是的呀,”一说起这个,贺兰芝的精神就提起来了:“她去楼下接水了,等会儿就上来。”
曲之意也笑着点头,陈也用一次性纸杯接满水,递给他:“你前两天说有正事要办,怎么今天来病房了呀。”
曲之意朝陈春夏的病床抬抬下巴:“来看夏夏,难道不是正事吗。”
“额啊?”陈也一脸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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