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着,跟你一起难受。”
曲之意闭上眼,才发了烧,身上没什么力气,丁宴澄脱去鞋子,曲之意仰面躺着,两人之间只隔了一条薄薄的被子。
丁宴澄漫不经心拨开曲之意眼睛上的碎发:“曲医生该剪头发了。”
曲之意皱眉,因为还没缓过神来,看丁宴澄的时候表情呆呆的,哑着嗓子,说:“明明半个月前,才剪过。”
“那就是理发师不行,”丁宴澄温柔地抚摸曲之意的眼睛:“挡着你看我。”
曲之意有些想笑:“这叫发型。”
棉麻的床单比刚才多出了许多褶皱,看上去乱糟糟的,丁宴澄不说话,安安静静,仔仔细细地看他。
早在之前曲之意就觉得,丁宴澄的眼睛有一种很神秘的感觉,让人沉迷,像是有一层雾纱,雾纱之下藏着东西,一旦和他对视,就会不由自主地陷进去。
这次感冒有点严重,再加上扁桃体发炎,曲之意在医院住了两天才算是好点。
周晟部队还有事不能一直在这陪着,来的时候又只开了一辆车,于是曲之意出院这天,还是麻烦周晟过来接的。
出院不代表病就完全好了,咳嗽依然有,鼻子也还是在堵,只是喉咙没那么痛了,可以勉强吃下一些味道淡的清粥。
这对曲之意来说还是有些难的,他们那边不说顿顿吃辣,但也不会有这种只放盐的食物,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
看他吃得艰难,丁宴澄也不勉强,吃少点也没关系,少食多餐吧。
反倒是戴映雪,在旁边笑呵呵地说:“曲医生要是喜欢吃辣,等你病好了我们煮火锅吃,宰一只小牛,做牛肉火锅,哇你是不知道,新鲜的牛肉涮出来可香了,再配上我妈秘制的调料,舌头都给你鲜掉。”
听戴映雪说得绘声绘色的,曲之意忍不住咽口水,上次吃烤肉的时候他就尝过了,但烤肉和火锅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他说:“牛肉火锅的话,一定要有吊龙。”
戴映雪拍手:“绝对有,还有五花趾和牛上脑。”
丁宴澄收走曲之意手里只吃了三分之一的粥:“病都还没好全,就已经在想吃什么了。”
戴映雪笑:“你懂什么,这样病才好得快。”
丁宴澄轻笑了医生,配合着点头。
“哎不过,”戴映雪说:“我记得一开始是房间不够,你们才住一间的,现在姜洲不是已经走了,你们怎么还住一间啊?不挤吗?”
说着,戴映雪又比了一下床的宽度:“要不我等会儿去把姜洲住的那间房收拾一下吧。”
“不用。”
“不用......”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的声,不同的是,曲之意一说完就漏气了,不敢看戴映雪,也不敢看丁宴澄,双手捧起杯子开始喝水。
而丁宴澄则是大大方方地说:“不用换,我就跟他住一间。”
“啊?”戴映雪不理解:“可是这床睡两个人很挤哎。”
“没关系,这样方便我照顾他,”丁宴澄撇了一眼正在喝水的曲之意,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不然他半夜醒了口渴,都没人给他递水。”
曲之意瞪大眼睛,一口气没顺过来,呛着了:“咳咳——”
“什么,什么叫没人给我递水,我是瘸了,还是没手?”他断断续续反驳。
丁宴澄一边笑一边给他拍背。
是瘸了,还是没手,丁宴澄不知道,但内蒙古这边早晚的气温大,他是知道的。
一天里,早上□□度,白天二十四五度,到了晚上又降温,时冷时热的,为了不让曲之意二次感冒,丁宴澄几乎是寸步不离,端茶送水,添衣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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