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转头,对上祁粲的目光,眨眨眼明白了他的意思。
然后又转过头,捧着自己的脸,悄悄地爽了一下。
在原本“剧情”里的她,虽然被祁粲收购了所有作品,但是她的名字被永远尘封在画布的背面,她也从没有真正感受过自己的价值。
现在,她已经比那个时候,贵太多太多啦。
真的就像当初Aron说的那样,他要趁早收藏时听的画,否则以后就买不起了。
她已经贵到……就连祁粲这么有钱,想要买下来给所有房屋内饰作画,都需要掂量掂量啦!
时听好爽啊。
她恨不得现在就抱着画板,调和色彩,把她心头的所有思绪全都画下来。
急急急。
她也开始急了!
旁边的男人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看着飞机离开欧洲城市,划过长空,驶向他们的家。
——「总会到达的。」
大收藏家眼中,属于小画家的时代。
他也开始期待了。
做好准备,迎接她的璀璨。
…
回家之后,铺天盖地的消息涌来,有朋友的贼兮兮吃瓜,也有网上各种各样的声音,但时听已经已经一门心思投入到画展的准备之中。
她每天都在自己的小画室里,画得非常沉浸,仿佛对色彩和光影的理解都有了进阶,感觉非常快乐。
——唯一的问题是,读心怎么还没结束啊啊啊啊!
在沉浸式画画一周、甚至晚上都没有和祁粲睡在一个房间,夜猫子式昼伏夜出之后。
总裁终于采取了措施。
此刻。
祁大少站在集团会议室里,由于是刚刚读完蜜月回来,一众高层少不了些祝福和揶揄,更有好事者问新婚燕尔怎么不见总裁带夫人一起来?
祁粲表面风轻云淡,冷血无情,蜜月归来仍是不染凡尘的高岭之花。
而心底什么样,别人不得而知,沈助理略知——
而时听全知——
因为她竟然遥远地!听见了!他的心声!
——「宝贝画完了吗。」
——「需不需要新的模特。」
时听都惊啦,本来觉得读心可能是新婚限定,没想到现在反而还进阶了——不行不行,必须尽快结束这个彩蛋!
否则她画画的时候心里全是杂念!
谁让祁粲真的对她影响太大了呀——
时听雄赳赳地走出画室,叫上两个保镖大哥一起去了集团。
() 她一来(),沈助理已经在门口迎她?()『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满脸姨母笑。
谁会爽死。
他不说。^^
然而此时在会议室中的祁大少却勾唇一笑,似是有些烦躁地转头皱眉看了眼王助理。
“太太来了?来做什么?”
王助理摇头甜蜜地说:“不知道呢。”
年轻的总裁唇角勾起,似是无奈一笑,缓缓看向所有高层。
“结了婚就是这样,”祁总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讲述着经验之谈,“家里太太粘人,也喜欢管我。”
所有人看着这个身价千亿、心思深沉、手腕狠厉的男人。
你说人家爱管你?!
——大哥!你分明是在暗爽吧!?
祁粲心底哼笑。
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眼众人,又看了看努力掩饰羡慕的下属们——祁大少就算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现在所有人一定都很羡慕他。
所有人都知道,祁大少在感情中完全占据主导地位。
他的妻子已经爱到离不开他。
“失陪一下。”祁大少整理了一下衣领,矜贵从容地站起身。
众人:“哦、哦哦、好的。”
刚刚送太太到总裁办公室里然后回来的沈助理,看了一圈,迅速看清了局势,心中分析一波,最后点点头。
看似是太太主动了一点。
但总裁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这场爱情,甜就甜在需要反过来品味——才能真正听见心底的声音!
沈助理摇头闭目微笑。
没有人比我更懂。
…
时听等祁粲一进门,就砰地把他按在了墙上。
小脸气鼓鼓。
祁粲眉梢一挑。
…瞬间就精神了。
好辣,宝贝。
时听的小番茄色已经变成了小辣椒色,她现在是辣椒炒蛋——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我要结束!”她气哼哼。
读心突然出现,祁粲又没有像她一样有什么一亿任务,所以一定是个随机偶然事件,一定有方法解决。
祁粲唇角一翘,抱住她的腰,缓缓往里走,“想怎么结束?”
时听说,“我也不知道,你想想办法。”
祁粲眼底浮现出笑意,低头在她唇上碰了碰,“我想办法?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时听眨了眨眼,这才明白过来——“我说的不是这个结束!”
可总裁已经抱着她靠在了二十多楼顶层的落地窗前,温柔地亲了一会。
时听最近都很专注事业,这时候被亲亲抱抱了一会,态度就没有一开始那么凶了,在他勾着她唇舌的时候,鼻腔中不自觉地哼唧了两声。
背后是冰凉凉的高层玻璃。
这可比什么古堡要刺激多了。
面对的是整个A市,一切繁华,尽收眼底。
外边是一整个
() 会议室的人(),还有随时待命的团队。
祁粲一边亲?()?[()]『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边抱着她,坐在自己结实的腿上。
——「怎么直接过来了,嗯?」
时听软乎乎地掐他下颌到侧颈之间的位置,又凶又可爱。
男人眉目英俊,仰头。
——「直接进办公室,怎么,想坐我桌子上?」
——「也可以。」
——「桌垫是防水的。」
时听扭了扭:“啊啊啊你不许骚了!”
祁粲直接被逗笑,她都直接说出这个字了。
时听握紧拳头,对着这张让外边所有人胆战心惊的脸乱戳乱打。
打得总裁胸腔带笑,十分纵容,还有点满意。他要慢慢教会乖孩子,在别的地方也可以这么凶。
还有——
她让他想办法,他就一定会给她办法。
他的心声没有任务,也没有利用,没有索求,只不过是一场回环的投影。
就像当初祁粲是怎么一点点等待读心结束。
既然是投射出的影子,或许当他们心声重合的刹那,就会消失。
“时听,”祁粲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引导,“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时听还气鼓鼓的,心想她能说什么。
不想听啦!你这辆大烧车!
就算不读心,我也听得清你——
——“就算没有读心术,我也听见你。”
这是祁粲在她走向最后一个节点的时候,心里想过的话。
而现在,时听闭合地感受到了他当时的心情。
果然。
时听眨了眨眼。
他心里的声音在一点点变得模糊远去了——
祁粲低头抱着她,笑着亲了亲她的眼睛,姿势不正经,可眼底很郑重。
时听想…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有时让人脸红心跳,有时又让人心脏怦然。
在他心声消失前的最后几秒,祁粲一边亲吻她,一边清晰地想。
——「最后祝愿我的宝贝…健康,闪耀,快乐。」
——「我在这里许愿。」
——「希望心软的神听见。」
时听软乎乎地耸了耸鼻尖,眼睛弯着哼哼两声。
…只有我听见啦。
而我也这样希望你。
祁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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