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就爱当狗,哪怕有那么一次敢咬人,再见到熟悉的身影,也忘不了从前招呼到身上的棍棒,腿会开始抖,尾巴也要摇起来,匍匐在地上发出两声毫无气势的呜咽。
不过楼沙不是什么好东西,季云琅自己也不是。
他虽然一直觉得那位前八域主倒霉,但也仅此而已。
他跟楼沙是狐朋狗友,楼沙馋这口肉,季云琅还是乐得见他吃到嘴。
当然,他这么多年一直吃不到,也就成了季云琅情场受挫时寻找优越感的对象。
季云琅曾经想过,把他和江昼放到这种情形下他要怎么办,后来发现想都想象不出来。
他师尊碰到这种事,别说用自己的顽强意志和男儿血性反抗,只怕他还没做什么,稍微放两句狠话,江昼就要想办法跟他求和。
江昼虽然是个混蛋,但绝对不是个犟种,该浪的时候浪得很,总能让季云琅吃到饱。
季云琅每天想着他,心里又恨又爱。
江昼怎么这么爱装,怂得不行,却也不见得有多乖,没浪几下就变哑巴,变得冷漠薄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
季云琅一直不出声,楼沙跪不住了,猛然拽住风洵两手间的锁链起身,把他扯进洞穴深处的一个角落。
他们拐了弯,季云琅看不见,只听见锁链响动和不太真切的一来一回的讲话声。
两人再出来时,风洵径直走向桌边,在季云琅身前止步,俯下身,脑袋在他颈边停了一下,似乎轻轻吸了一口气,接着不等季云琅反应,就抓起他那只戴着银链的手腕贴到自己鼻子前嗅闻。
“……?”
季云琅手上还捏着一瓣橘子,楼沙凑过来用嘴叼走,掐着风洵后颈让他偏头,喂给了他。
然后把他脑袋按回去,任由他接着闻。
季云琅正要说什么,楼沙手掌就啪一声拍到桌子上,俯身幽幽盯着他,妄图用自己阴冷的视线把他看穿。
“……你别告诉我,”季云琅说,“你们刚才聊了半天,结论是,他要闻我。”
楼沙冷笑,拍在桌上的手攥起来,捏得嘎吱响,“你真是好聪明的脑子。”
“那当然了,”季云琅握上自己的剑,“整个八方域里,我最聪明。”
那一剑没刺出去,一股大到可怕的力气攥住他另一只手腕,把他的手连带剑一起抓到鼻下闻。
风洵轻轻松松就制住了他两只手,季云琅终于感到不爽,拧起眉说:“放开。”
楼沙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用嫉妒的眼神把他从头到脚刮了十遍。
季云琅死死盯着风洵,楼沙死死盯着季云琅,终于,楼沙忍不住了,攥着风洵头发把他向后拽开,“够了。”
风洵只看着季云琅,用沙哑的嗓音问:“你,是仙洲人?”
他的注意力依然在季云琅身上,楼沙不满地眯起眼,攥他头发的手紧了紧,“我刚才没告诉你?新领主,仙洲来的,有条骨龙,还有什么好问……”
风洵慢腾腾转过头,直视着楼沙,说:“我在问他。”
楼沙被他盯得身躯一颤,下意识松了手,风洵又把头转回去,专心等着季云琅回答。
季云琅带着椅子后撤,跟他两人隔开距离,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我是哪里来的不重要,八域主能把话带到就好。现在就开始准备吧,我随时等你取二域主的性命。”
风洵低头转了转手腕上的锁环,“等月隐日,我习惯在那时杀人。”
月隐日,八方域不定时出现的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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