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就只能在嘴皮子上呈呈威风了,”司马懿不屑的哼笑,愤怒到了极致反而冷静了下来,“懿的手中有当今皇后,你们除了放懿离开,又能如何呢?”他才不相信在场的都是曹操的死忠,就算是死忠又如何,只要是人,总是有破绽的。
如果曹操的人胆敢不放他走,那边是忤逆之罪,那就是置当今皇后生命于不顾的杀头之罪。会不会冷了这些忠臣的心是次要,最主要的还是一旦这个说法流出去,曹操和小皇帝之间就有了进攻的把柄。
这个天下,还不是曹操的一言堂呢。
“如此冷静,”白曦将手从唇边放下,手心在衣衫上擦了擦,染上了黑红的颜色,“司马防死的,怕也不是什么巧合吧。”司马防死的时候,郭嘉和白曦已经在长江那边儿,准备即将到来的大战了。
收到信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有‘司马防暴毙牢中,司马懿为父请尸’的短短一行字。别的问题都没有,无论是服毒或者是病逝,唯一的问题在于时间。恰好是司马懿病愈,曹操想要征他前往前线的时机。
这种事情司马懿当然不会认,虽然如今曹操推崇科举制,但举孝廉的风气还没能从朝廷和民间褪去,这种杀父之罪无论有没有,都会成为身后被攻击的把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懿说的再多,也躲不过你们几千张嘴。”
“那便谈谈其他的事情吧。”白曦也不在意,“等了这么久也没等到曹家的小公子被持的消息,见我们如此坦然,有没有很慌?”他在心里盘算着,也就只有这件事能让司马懿冒着风险不离开了。
当然,离开了司马懿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也是真的。
司马懿没说话,他盯着白曦,如果眼神能化作利刃,那么此刻白曦已经被一片一片削到只剩骨头了:“懿当年,就不该留你。”他没有否认白曦的话,除却否认无用,也是因为他留下,的确是为了等一个消息。
只是看着时间,他失败了。
身后士兵兵甲相撞的声音清脆,白曦头都不用回就知道他等的人来了:“失败了的事情,还有什么等的必要么?”看着站在高台上的司马懿,“如果你现在放开皇后娘娘,或许还能为自己留一个全尸呢。”
“全尸?”老态却底气十足的声音从白曦身后响起,“未免太仁慈。”
“那贾先生以为呢?”白曦侧身,看着手持拐杖,明明走的缓慢却硬生生走出了千军万马之气的人,“不若,诛九族之罪若是免了,未免对南方那些真正尊敬着皇权却被诛九族的人,太不公平了吧。”
借机讽刺了一把南方的孙刘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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