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顶灯没有打开,只开了几盏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整个二楼都处于光线不好的昏暗中。
我将目光放在江既右手拿着的烟上。
江既点了烟却不抽,那烟已经燃过半截,轻烟不断缭绕上升,燃过的烟火落在地上。
他好像在等我开口说话。
“我——”
我刚要说话,房间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我看见昏暗中的那点猩红火光上移了一瞬,是江既抬手示意我先不要说话。
他回到屋内,将手机拿起来看了一下,不经意地皱了下眉。
“有事?”江既语气淡淡。
他开了免提,任由手机放在桌上,自己随意抽了桌上一张A4纸,当成临时的烟灰缸,将积攒的烟灰都抖在上面。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个我有些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吊儿郎当:“你小男友在我这里喝醉了,不来接接?”
“什么小男友?”
“还能是谁,宁青生啊……”
电话那端的话被人打断,接着是一阵嘈杂声,大概是拿着手机的人换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嘈杂声减弱了不少。
“……”
江既略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有人说话,便开口:“还有事?”
“……江既。”听筒传出来的声音变成了一个带有质感的清冷男声,我曾在江宅的客厅里听见过,是宁青生的声音。
江既“嗯”了一声。
“我,”宁青生刚开口就卡了壳,顿了顿,“我大学还没毕业就跟了你。”
“你想说什么?”
宁青生沉默良久,“我上次对你说的话,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很爱你。”
“喝了酒就去休息。”江既没有在意宁青生的告白,从始至终他的语气都很平淡。
他掐掉电话,将燃尽的烟和纸都扔进垃圾桶,然后抬眸朝门外的我望来,“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还抱着他的衣服站在原地,听完了完整的通话,一直在暗自打量江既的表情,淡漠、薄情,符合我对他的印象。
我曾经想过,像江既这样的薄情者,一颗心的情感只够给一个人。只要有一个人走入过他的心,那么这颗心对其他人就“闭门谢客”了。
薄情者的情才是最深情。
他能为了秦木寒的墓地忙到凌晨,却对一个向他表达真挚情感的人漠然待之。
宁青生至少跟了他几年,最终也得不到半点真心,更何况我这个什么也算不上的人。
我压下心中的一点酸涩,接上刚才的话头,却悄然改变了我最初想说的话:“我想说,需要帮你把房间的玻璃打扫了吗,阿姨她们都休息了,如果要打扫——”
“用不着你,你先把自己收拾干净。”
江既打断我的话,估计是我太啰嗦了,他面上表情不太好。
“哦,”我收了没说完的话,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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