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疵(散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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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鼻头一酸,忍不住哭了出来。

流浪者慌乱地用袖子擦着她的脸,过去的他究竟做了什么,能让她这么难过。

手腕突然被死死扼住了,她一声不吭,沉默地再次将毫无防备的他推倒在地。

随之而来的是杂乱无章的吻,与腰间胡作非为的一双手。

少年的腰带被暴力扯松了,短袴也散开了,细窄紧致的腰线裸露了出来。

他卸掉了抵抗,她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她能重新高兴起来。

看着他这任君采撷的样子,一股无名之火在旅行者心头燃起,如果今天捡到他的不是她,他也这般任人摆布吗?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才不会!”人偶急忙否认,“不是谁…都可以的。”他愿意和她走,并不只是因为她知道他是人偶这种隐秘,而是觉得她可信,值得托付,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感觉和面前这位旅人已经认识了许久。

而且,当她说出他们是恋人这种关系的时候,他没有反感,没有怀疑,只有…满心的欢喜。

听到他的答复,旅行者满意了些。

但她还不打算放过他。

毕竟,要是之后能恢复记忆,就没这么好欺负了。

“嗯…啾…嗯啊……”恶劣的旅行者将两指探入人偶的口腔,挑逗翻弄着那根小巧的舌头,搅动得黏黏糊糊的,流浪者嘴里被手指进进出出的无法合上,只能被迫不断发出下流的声音,透明的涎液顺着嘴角淌下,浸润了衣衫。

她另一只手也没停,捉弄着他胸前被啃咬吮吸得有点红肿的浅色乳头,刺激得少年胸口不断上下起伏。

“你的乳头,变得好硬啊。”她坏心眼地掐了掐他的乳尖,“只是摸这里也这么有感觉吗?…真可爱。”

人偶并不能理解什么是“感觉”,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块木头,在激流中浮浮沉沉,明明不需要呼吸,却感觉喘不过气。

他想说话,开口却只是些羞耻的细碎呻吟,被她的手指堵得呜呜咽咽,他只能不断摇着头否认,平日整齐的短发也因不断晃动而变得凌乱,紫色的眼眸被一层迷离的水汽所覆,湿润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显得糜丽妩媚。

旅行者将搅弄得黏黏糊糊的手指抽出,顺着他松散的袴探了进去,刚松懈下来的人偶马上又感觉自己被紧紧攥住。

“不要摸那里…好奇怪……”陌生的生理反应让不通晓人事的人偶不知如何应对,他下身胀痛,急于宣泄而不得章法。

流浪者条件反射地想屈起膝盖抵挡,却被她单膝分开了双腿,硬生生挤到了股间,用膝盖一下下地顶蹭着他的下体。

旅行者隔着衣服揉着那处发硬的器官,直到布料上晕开一片水痕,才将那湿漉漉的藏青布袴褪下,露出了少年充血昂然的阴茎。

握住那根漂亮的性器好奇地打量一番后,她福至心灵,轻轻地上下套弄了起来。

玉雕般的阴茎在她手中一颤一颤的,腺液从顶端的小口流下,在她手指滑动间涂满了茎身。

“你流了好多出来。”她张开手,指缝间牵扯出一根根丝线般的粘液,“我的手,让你感觉很舒服吗?”

少年眼睛半睁着,眼神涣散,不复往日清明,只余浓浓的情欲。

“想要你,更多地,摸摸我。”

他伸手覆在她的手上,腰部上下挺动,润泽的顶端使劲蹭着她的掌心,身下散落的衣袍像水中的莲花,随着水波荡漾着。

“嘴唇…”少年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半张着嘴凑了上去,小狗一样舔吻着她的唇瓣,又钻进口腔,“这样…好舒服……嗯…啾……”

旅行者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滚烫的性器融化了,接吻的声音,性器摩擦着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内回荡,仿佛被放大了好几倍。

体内的燥热与痒意一再蔓延,下体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索性隔着被汁液浸透的衬裤,骑坐到了少年的腰上。

她慢慢地摇动着腰部,伏在流浪者身上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摩擦着。

难耐的呻吟被少年的唇舌渴求地堵在了二人的齿间,他的手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腰,自己挺动了起来。

激烈的动作中,她的衬裤被拨到了一旁,湿漉漉的小穴毫无阻隔地紧紧贴着少年的肉棒,细小的缝隙也被硬邦邦的阴茎一次次挤开,来回摩擦着敏感的阴核。

“嗯…想…想要更多……”懵懂的人偶一下下向上挺腰,脸埋进了她的胸口,模仿着她的动作去啄吻,“和你身体接触……好开心,喜欢。”

胸前的敏感处突然被少年含住吮吸,她低低呜咽一声,下身绞紧,颤抖着泄了出来。

少年搂紧了她,害羞地吻了吻汗她湿的额头,轻轻地问了声,“我有让你变得舒服吗?”

“别问这种问题啊…笨蛋。”在他颈间稍微平复了喘息,她别扭地红了脸,身下还被炽热的阴茎还死死顶着。“你还…”

话没说完,流浪者低头吻住了她,声音黏黏糊糊的。

“还想要。”

“想要更多。”

流浪者虔诚地亲吻着她的身体,竟也吻出了几分圣洁的意味。

唇舌所过之处,留下了点点红痕,像是为了报复她先前对他施下的恶行。

旅行者绷紧了身体,他密密麻麻的亲吻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一点点蚕食着她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的理智。

“你的身体…好烫。”他湿软的舌头舔舐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不漏掉一寸细细品尝。“好吃。”

跨坐着将疲软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旅行者得以支撑了起来,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口,鼻间嗅到的都是他身上自带的清雅香气。

少年的前端抵着穴口不断顶弄,二人的体液混合交织在一起,滑腻得一塌糊涂。

“可以…放进去吗?”

“都说了…不要问这种……呜!”

下体顿时被胀痛所占据,湿滑的穴口被撑开,感觉到他的龟头强硬地挤了进来,她的大脑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如浆糊一般。

“对不起…我停不下来…不小心就滑进去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这么说着,身下的动作却一点不停。

“你的里面,好温暖…紧紧地绞着我。”

“对不起…”

滚烫坚硬的性器一寸寸地侵入着她紧致的甬道,钝痛中带着丝丝入骨的酥麻。

“散…散兵……”意乱情迷间,她唤出了这个早已喊习惯了的名字。

“散兵……这就是我曾经的名字吗?”他一个挺腰,将自己抵入了她的最深处,刺激得身上人又是一阵痉挛。“听起来…倒像是个代号。”

对这个名字,流浪者没有任何好感,直觉只有厌恶。

但从她口中念出,他却听得很满足。

“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旅行者索取着朝思暮想的少年的嘴唇,马上就得到了他温柔的回应,二人十指交缠相扣,她也开始跟随他的动作摆动着腰部,积极地吞吐着他的炙热。

铺天盖地而来的快感将她淹没,她放弃思考,只想感受着体内他的温度,他的形状,紧紧地绞着他,与他一起坠入情欲的深渊。

壶中天地,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两个人汗津津地喘息着抱在一起。

“对不起…是我渴求得太多了。”流浪者的双臂紧紧箍住她,“我一直都怀揣着虚无、空洞行走于世,终日惶惶而过。”

“但这里,似乎能被你填满。”他牵引着她的手,覆在自己胸口。“能遇到你…真好。”

“过去的我是个罪人,做错了很多事,我如今却还活着,是不是很讽刺?”

“但滞留在原地,逃避过去的自己,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不被抱以期待,或许也是一种轻松。”他这样形容他的诞生,“但我还是想活下去,想和你一起活下去,今天,明天,以后的每一天,都活下去。”

“不要丢下我,不要讨厌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旅行者抱紧了他颤抖着的后背,沉默不语。

如果想起了前尘往事,我们之间,会是怎样的关系呢?

是否会再次被往事、仇恨所束缚,心中不再有我的容身之所。

但只有接受过去,承担起该承受的罪孽与责任,才能继续走下去,成为真正的自己。

他有他的路,她也有她要走的路。

这两条路的方向,是平行的,还是垂直的,会不会一旦错过现在这个交点就再也不见。

他们彼此拥抱,赤身裸体,宛如新生的婴儿,恨不得嵌入对方的身体中。

一连几天,锄完大地回到壶里总能看到厨房中忙碌的身影。

少年挽起了衣袖,熟练地生火做饭,不一会就完成了一桌丰盛的料理。

“好像妈妈哦。”旅行者笑吟吟地帮他解下腰间的围裙。

流浪者脸上立刻飞起薄红,他摆好碗筷拉她坐下,“不要再这么叫我了。”

“不是妈妈,那是妻子吗?”她不依不饶,不打算放过捉弄这个正经的小人偶的每一次机会。

他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着味增汤,没有反驳,耳朵红红的。

真好,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旅行者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放下筷子,沉默了好一会,还是开口道:“我们明天去一趟净善宫吧,我有些事想让你知道。”

“怎么这副表情看着我?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净善宫门口,已经取回了记忆的流浪者双手抱臂看着她,用回了以前那种熟悉的刻薄口吻。

旅行者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难道要她开口追问前几日的关系还作不作数,那些骗来的偷来的欢愉,她忘不了,但也没有资格去跟他确认什么。

今日来净善宫,也是做好了他得知真相后要报复她嘲笑她的准备。

“我看起来,记性有这么差吗?”过了半晌,流浪者叹了口气,似是认命了。“…我没忘。”

“不是「多余的情感」吗?”

“哼。”

少年偏过头,用斗笠遮住了面上的表情,旅行者绕过去看他,只看到了红得快滴血的耳朵。

咦?他这是,害羞了?

“今晚我想吃鳗肉茶泡饭。”她心里有了底,便得寸进尺试探着问道。

“不许点菜,有得吃是你的荣幸。”他往前快走了几步,倏地又顿住,别扭地吩咐道。

“…鳗鱼自己去抓。”

“好耶~!”

“总觉得,从之前,你对我和对其他人的态度就不一样了呢。”她跟在他身后,背着手心情很好。

“你不会以为那次你我意识相连,我什么都没察觉到?我像是和你一样愚笨迟钝的凡人吗?”流浪者板着脸向前走,没停住脚步。

“那意识相连之前呢?你好像也特别在意我的一举一动,明明就没见过几次面。”

“你问题太多了。”

“我后悔了。”她的声音严肃了起来。

“后悔什么?”少年扶着斗笠猛地回头瞪着她,狠戾却透着几分色厉内荏的表情令她心头一滞。

像只弓背竖毛飞机耳的流浪猫,如果此刻她说错了什么,他就会一辈子再也不出现在她身边。

“后悔没有…”她凑到他耳边,“把当时你的样子录下来。”

“你…!”流浪者刚想开口,脸颊却被贴近过来的旅行者飞快地舔了一下,他面色骤然绯红,沉着脸压低声音斥道:“不像样…!”这是净善宫,又不是壶里。

“脸颊,”她的手指指了指,“刚才为我挡那一下,划伤了吧。”

“这种小伤……”他低头,手指无意识地蹭过那处伤痕,“大惊小怪。”

“不是要吃茶泡饭,还不快点走。”

逆光的方向,不再流浪的流浪者侧身而立,朝她颇不耐烦地伸出一只手。

“马上~!”

吃完了?吃完了就洗碗去,难道还指望做饭的人把碗也洗了?你可真是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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