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床中间的小方桌上放着婤舟新染好的红色麻绳,原本是要拿来装饰弓箭的。还有一条崭新的漂亮马鞭。
她看了看它们,又看了看对面的萧陆,开心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后颈那块用力砸了一下。
今天都还没让她开心一次呢,就想着偷懒呢。
萧陆太大个了,活脱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九头身,肩宽腰窄大长腿。婤舟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绑到椅子上。
完毕。终于捆束住他洁白晶莹的身体。
她站在床边,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侧身拿起崭新的马鞭,坐在他面前,他仍旧低着头。她垂着眼,手里紧握着鞭杆,鞭绳从她手心里滑过,周围是光滑的麻皮,卷着亮黄的丝线,绑完他之后居然真的有着隐秘的快感。
一绳绕体,窈窕如衣。他身上,像是长出了娇艳欲滴的玫瑰,尽是她精心用血浇灌出来的花朵。从脖子开始,交叉缠绕,进过腰腹,再往下,避开软趴的大块性器,像穿丝袜那样绑住两条腿,给他一定的自由度。并拢在一起多没意思,她要让他主动地张开腿,淫荡地求她。
这是她的人。
他必须完完整整属于她。
由身到心。
无一例外。
她才是掌控他生死的那个神明。
还不醒吗?那只好她来唤醒了。
她抬起右腿,把脚放在他的软物上,轻轻踢了几脚。
没硬。
看来这种程度太轻了。婤舟站到他身后,将马鞭的绳稍绕了一圈,从他的头部套了进去,到了喉结那,缩小范围,恰好是像项圈的样子。左手握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仰了起来,银白的额发往后滑,露出整个精致得不能再精致的脸庞。果然帅哥,背头也是帅的。脸部线条流畅,有时会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细窄的鼻子,紧闭着的滟潋桃花眼同样漂亮,眼角微微往上扬。雌雄莫辨。明明是这么有攻击性的五官,怎么组合在一起,就那么娇呢?让人随时都有着想亲他一口的欲望。
忽然不想凶他了。
相比较让他单纯在欲望上臣服于她,因为爱上她,但她又不爱他,对她又无可奈何,又没有办法发疯,只能自己默默独自承受精神和欲望的双重折磨,那种感觉才爽啊!
她低头吻他的喉结,那处没动静。这里肉少,突出的部分看上去很硬,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软舌凹陷。他的皮肤像是薄软的饺子皮。她用牙齿咬了一下,喉结忽然滑动,往里凹,陷入软骨里。她感觉这里没刚才那么硬了,好像变软了一些。
喉结忽然滑走,她继续跟上,不厌其烦地轻柔吸咬。就在她感受到身下人的挣扎,掀起眼睫时,看见那翘得老高的大硬物。
因为疼痛所以萧陆会自发的挣扎,自发的扭动,表情也会皱眉,会扭曲,一些她平时看不到的状态就会显现出来。少女直起有些酸的腰,垂下眼,被这副场景弄得有些心悸。
冷冰冰的目光,怨恨地射向她,就像刚出生的小野狼崽子。不再是温柔的烟霭紫,里面充满了狠劲,侵略性和攻击力。她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自由了,他会立刻杀死她。
空气顿时变得危险又致命。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会缓解疼痛,所以他只能向她求饶。
“干嘛一副想杀了我的表情?”婤舟勒紧了手上的鞭绳,男人额头上的青筋又爆出了几根。她想要驯服他的欲望忽然就这样被激发了,在现代社会里,她只是迫于所谓的礼法,无法实践心底里想要对美人施虐的“阴暗面”罢了。
“原来你买我,是折磨我,想让我死。”萧陆那冷酷地不能再冷酷的语气。
“不乖呀。”主导的人可是她,他有什么资格提问。“你说,仆人不恪守本分,在主人下令之前就开口,主人要怎么罚呢?”
少女那尺寸不大却有力的手,小臂施力时会显现出微微凹陷的肌肉线条冷酷地拖曳着灰黑的鞭杆和鞭梢。婤舟神色淡漠地俯视着萧陆,翘起唇角,轻轻一拉,就让那无效愤怒的脑袋抵在了蓝色的衣衫上。
求饶不得,也无法求饶,所以发怒。他的脸和脖子变成了绛红色。
“放开我!”漂亮的双眼也不见狰狞。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她把马鞭扔在床上,她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紧紧地锁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从他身后走到身前,手里的力度逐渐加大,柔软的颈部在她的手里变得软弱,笨拙。
他的眼神先是非常地惊骇,凉丝丝的视线逐渐淡了下去,因为恐惧而拼命地蹬着双脚,在空气中抓挠着。
婤舟被他的用力挣扎弄得身体有些不稳,手更用力了些,他的脸颊苍白而紧绷,仿佛被冰冷的北风抽打过,毫无血色。眼睛因为缺氧而逐渐失去了焦距。
萧陆挣扎着,但每一次的挣扎都只会让婤舟的手指更加用力。迫使这具人体在缺氧、窒息的瞬间,局部器官的高度收缩。
“咳嗝……”
他的嘴唇不停地闭合,又张开,露出鲜红的舌头,发着短促的呜咽声,嘴角流出一条清亮的细丝。
就和眼角那滴泪花一样漂亮。
她只是舔了舔嘴角,强压住快速跳动的心脏,只要她想,甚至再疯狂一些,他马上就会死。皮肤里是鲜嫩的肉,血管里流动着温热的血。
真的好刺激。
原来这就是杀人犯的感觉吗?
她又垂下眼,看着红绳下禁锢的身体血管喷张,胸膛上的肌肉时鼓时收,皮肤经过剧烈的摩擦,变成了绯红色——他的脸庞几乎同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桃红色,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原来帅哥被掐脖子的表情也这么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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