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故渊说她处理得不干净,她本来就是故意留些尾巴。如果谢春之真的善良,为何要破坏她仅有的爱。
可谢也为什么说要让谢春之给她道歉啊,她才不要成为那个罪大恶极的人。
梦境陡然一转,女人的脸模糊成施渡,她对池匪笑。
好不真实。
四岁的池匪已经学会不向施渡撒娇,池匪在梦里痛哭流涕。
“妈妈,我会听话的。”
施渡试图擦干她落下的泪,太多了,盈满手掌,她抱住池匪,“妈妈宁愿你不要听话,你不要像我们一样。”
池匪忽然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施渡,她很快意识到这是梦。
所以梦醒也是转瞬。
车窗被谁按下去,风吹干眼角尚存的湿润,四周的景色熟悉又陌生,这不是她的别墅,是谢春之的老房子。
而谢也正从门前朝她走来,像被推进下一个梦境。
池匪擦眼的片刻,谢也已经打开车门。
“醒了。”
“下车。”
不知道是起床气还是先前气未消,总之池匪的脾气倒不如脸蛋漂亮。
“你让我下车就下车啊。”
池匪没有看他,“送我回别墅。”
“大小姐。”谢也破天荒哄着她,“听话。”
梦里人和眼前人重迭的话语令池匪失语,很难不多想,她是否说出了梦话。
“凭什么。”池匪坐到主驾,谢也更没有拦她。
她虽然握住方向盘,就差一脚油门。
等开口等挽留的无聊戏码,但对峙中败阵的也不是输家。
“别走了,池匪。”
池匪抿了抿唇,好吧,反正她也不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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