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网一共收获了十四条鱼,有大有小,鲫鱼居多。
大家小心翼翼把鱼从网上解下来,好些鱼一出水就慢慢冻僵,大家摸着这种冰冰凉凉的东西,即便戴着防水的手套,指头也冷得僵硬。
可内心却是火热的,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第一网就有这么多鱼,显然是个好兆头,接下来十一天就起码不用挨饿了吧?
弹幕:【哇!好多鱼!】
【果然还是要用对工具,昨天冰钓一下午,今天下网两小时,瞧瞧这成果对比。】
【他们还腾出了人手干活,把冰屋盖了起来。】
【老婆和岁岁笑得好开心呀,分到大鱼啦!】
众人将十二条鱼按大小搭配的原则,简单分成了四份,另外两条太大不好分的,直接拿给节目组换成米面,再分配给四个家庭。
许嘉年一家分到三条鱼,五斤面条。
他们把网重新下回河里,杀了鱼带回家准备做午饭。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刚好把他们兑换的主食拿过来,将他们的电锯带去充电。
许嘉年其实也挺想试试正宗的东北大米,但他们的小锅烧饭容易粘锅,暂时又没发现竹子或可以用来做蒸笼的材料,而且煮饭可能比煮面更费时间、费柴火。
综上,他们还是决定吃面。
鱼头和鱼尾用来煮面,加点肉菜干和最后剩下的一点大白菜芯子。
鱼身还是用烤,撒上许嘉年准备的调料粉,滋味不是一般的好。
因为知道天黑得早,众人没有午休,吃过饭,在灶口烤暖了身子,烘干了鞋袜和手套,再次来到雪地和河边,按分工有条不紊地干活。
村民似乎知道他们在盖冰屋,趁着中午阳光微暖出来瞧热闹。村里几个小孩子远远看着岁岁他们,也学他们在旁边玩雪。
还有村民也带了鱼网出来,准备捕点鱼。
节目组在嘉宾取冰和下网的地方都围了警戒线,提醒村民们看好各家小孩,还安排了人员在附近维持秩序以及值夜班,以免发生意外。
下午三个多小时,他们把冰屋又往上垒了两圈。
屋里的“U”字形雪砖床也垒好了。
其实,屋里三面都垒床,只需要把过道的雪挖掉一层,垒到两侧的雪上,床的高度就足够了。
仅仅靠过道里那点雪不够,女嘉宾和孩子们还从冰屋外面的雪地里挖了一些雪砖进来,把预留的门洞附近清理了一下。
四点多天就黑了,再干活不安全,大家只能收工。
弹幕:【冰屋进度20%!大家好厉害啊!】
【感觉这样五六天就可以盖完诶。】
【后面要盖拱顶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过两天他们又得去捡柴火。】
【秦教授都拿鱼和节目组换柴油了。】
【可是油价好贵,鱼不值钱啊!】
【噗,突然觉得房车也没那么好
了。】
回家的路上,蔺贺说:“趁现在还没砌门梁,我们明天先把屋里的冰桌和灶台砌好。”
秦端:“对,等砌了门梁,进出就没那么方便了。”
冰屋的门一般开在与地面齐平的位置,深挖一条雪道作为出入口,通向屋内。一来是为避风保暖,二来则是不影响往上垒的拱形结构。
现在他们盖的冰屋底座预留了门的位置,朝外的雪道也挖好了,再往上盖就要把门梁封好,形成闭环的圆,才能对上方的墙体形成稳固的支撑力。
但这个矮小的门一旦砌成,想再往里搬冰块和石头砌桌子和灶台,就会很麻烦。
许嘉年握了握用力过度微微颤抖的指尖,说:“那我们明天继续取冰,先砌桌子,女士们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砌灶台的石头和黏土?”
女嘉宾们点头,“好。”
岁岁抓住了爸爸的手,有些担心地看向他,“明天我们也去帮忙找石头。”
方思煜:“对!”
许嘉年轻轻回握岁岁的手,笑着说:“好。”
回到砖瓦房,岁岁把许嘉年拉到炕沿,“爸爸坐。”
他打开保温杯,倒了一杯水在杯盖中,递给许嘉年,“爸爸喝水。”
“谢谢。”许嘉年摘了帽子、围巾和手套,接过杯盖,手微微颤抖。
同样解除“装备”的蔺贺见状,眉头微微一皱,握住他的一只手臂帮他按摩,“累?”
许嘉年先喝了水,重重呼出一口气,“嗯。”
他今天搬了很多次冰,用电锯的时候手震得发麻,怕自己不小心出事故,就把电锯交给其他人,自己还是负责搬冰块。
结果体力透支更严重了。
蔺贺眉头皱得更紧,用力帮他按摩着手臂,声音变得有些冷,“明天你别去了。”
“那怎么行?”许嘉年放下杯盖,“大家都在干活,累肯定都累。只是我不爱运动,体力更差,已经给大家拖后腿了,怎么还能偷懒不去?”
蔺贺抬眸看向他,眼里混杂着心疼和不悦,还有自责,“那明天你和她们去捡石头,她们人少,未必忙得过来。”
岁岁点头,明天他来照顾爸爸。
许嘉年皱眉说:“这不好吧?显得我好弱。”
蔺贺低下头,“我知道你不弱,可我心疼。”
许嘉年心里一暖,眉头舒展,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来,“那我也不想当逃兵,挑轻松的活干。”
想到这正在直播,未免观众误会,他又解释了一句,“我不是说女嘉宾就柔弱,干的活就轻松。”
“她们和我们一样辛苦了一天,还要费神看孩子,说不定现在她们还在忙碌着做饭,并没有更轻松。”
“只是男性和女性生理力量上的差距,决定了我们的分工。我虽然比不上你强壮,但体力上至少比女性强一点点。”许嘉年说。
“如果我明天和她们去捡石头,确实可以支援她们。但这项工作本来就不
需要这么多人,我去了那边,你们这边的进度就会慢下来,得不偿失。”
“而且,”许嘉年反握住他的胳膊,用力给他捏了几下,“我也心疼你。”
“你今天比我还累,是不是?”他凑近蔺贺问道。
蔺贺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按摩着他的手臂说:“我还好。”
“逞强。”
许嘉年数落他,瞥了摄像头和岁岁,突然拿起放在炕上的帽子,挡住蔺贺的侧脸,飞快凑上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故作严肃地说:“罚你。”
蔺贺一怔,弯着唇笑起来。
弹幕:【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要挡起来?】
【亲了吧亲了吧?肯定是亲了吧!】
【敲敲敲!嗑死我了!】
【嘤嘤嘤我要闹了!有什么是我们尊贵的VIP不能看的?!】
【罚你?老婆你确定这个是惩罚吗?】
【求老婆这样狠狠惩罚我!千万不要怜惜我!】
【求蔺总晚上在炕上狠狠“心疼”老婆,不给我看也没关系!】
蔺贺没再坚持让许嘉年明天去捡石头,两人互相给对方按摩,许嘉年还把岁岁拉过来,捏捏他肩膀,问他累不累。
咕噜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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