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瘟祸祖是帝弓司命是讨伐的目标,是所有仙舟人所憎恶的存在。身为巡猎的将军,景元不可能容忍得了一丝杂质。
可是将军那么聪明,就算不告诉他,他也会猜到的。那样的话……
少年人的惶恐接近顶峰。
景元早就看出了彦卿的反常,他想要松开少年攥得指节泛白的手,却被彦卿猛地躲开。
白发男人叹息一声。
这道叹息却如同开庭审判之初的落锤,砸得他浑身一颤。
“彦卿,你不解释一下吗?”
第20章 夜色,师徒谈心
死寂的沉默。
景元站在他身前,良久。他望向几乎要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少年,微不可查的又叹了一口气。
他搭上彦卿的肩膀,像呵护一只落巢的乳燕般语气轻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
少年却应激地拽住他的手,猛地抬头。
“将军应该怪我的!”
彦卿语气很凶,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景元能感觉到少年还在止不住地颤抖。那双盛着琥珀的眸子只倒影出他的身影,却黯淡无光。
“都是我的错,我把什么都搞砸了!”
“要不是彦卿太弱小,也不会只能选择和步离人同归于尽。要不是彦卿太贪心,您还好好地呆在罗浮,怎么会被我连累,流落到这里!”
“明明是想为将军分忧的……”
“现在,彦卿变成了这副样子却不敢告诉您……彦卿真是太差劲了。”
他说不下去了,低头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绝望地想起景元曾经对他的教诲。
诚实,稳重,问心无愧。
他竟然全都没有做到……
少年长久维持的表象轰然倒塌,那些意气洋洋背后是生怕景元察觉出他的一丝异样。
可是景元何其了解他。
曾经一言不合,连他说的话都没听完,彦卿就能自顾自地跑开,也自信他不会怪罪。
现在这孩子却乖巧到言听计从,迫切地寻求夸奖,对他身上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过于心系。
彦卿没有发现自己太过不安了,仿佛笃定了景元会因为什么而抛弃他一样。
他无声注视少年的金发在指缝间垂落。
景元突然想起那柄断剑。
那柄插在步离尸首上,带回来时只剩半截的残刃。
平安归来的人转述了当时的危急。诡异的奇物一出,万千毫无防备的云骑只一刹那便哀嚎倒地。
场面混乱不堪,占尽优势的步离人狞笑着看堕入魔阴身的云骑自相残杀,又向他们挥起无情屠刀。
血雾把云染成红色,遍地飘落的银杏叶堆积成山。
那一刻,因为年龄尚小而被他们轻视的彦卿骁卫站了出来,如一只一去不归的箭矢,破开敌人的防护大阵,直指战场中心拿着奇物的步离首领。
刀光剑影,漫天冰霜。突然掀起的凌冽寒风甚至让陷入魔阴身的云骑恍然间清醒一瞬。
然而残局之后,没有发现骁卫归来的身影,甚至连一片衣角都不曾剩下。
只有那把剑牢牢地将步离首领的尸首钉在原地。
景元来到提瓦特后见到完好无缺的彦卿,少年甚至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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