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藩彻底乐了,有瘾似的,又分别抓了波士顿龙虾魂儿、M5和牛魂儿、芝士蛋糕魂儿,一顿乱忙活。
“再给阿姨打点菜吧,营养均衡。”贺春景被他带偏了,也朝空气里抓了一把,甩陈藩脸上,“松茸菌菇也来点。”
陈藩竖了个大拇指:“上道。”
贺春景翻他白眼,但又绷不住笑出来。
那股阴冷粘稠的恨意,暂时性消退了。
贺春景发现自己实在是一种生命力很强劲的动物。任他从前如何枯萎,如何糜烂,只要被陈藩带着,听甜言蜜语,吃糖衣炮弹;与这个人牵手、接吻,甚至只是行走和聊天,都能叫他重新焕发出生机来。
贺春景看着对面正在剥螃蟹的男人,心里蓦地一股热流涌出来,怪丢人地想,我好爱他。
一只红白相间的饱满蟹钳送进贺春景盘子里。
“在想什么呢?”陈藩问。
“想我以后要是走得早,你是不是也这么糊弄我。”贺春景咧着嘴巴笑,“逢年过节连个正经祭品都不带,给我带一堆这魂儿那魂儿,还得让我自己辣炒一下。”
“你到时候就收一个魂儿,”陈藩头也不抬地把话接上,“收我就行,然后我亲自辣炒你。”
这什么阴间词话。
贺春景痛苦地闭上眼睛,假装没看见隔壁桌投来的猎奇目光:“我吃饱了,咱走吧,立刻马上现在,行吗。”
两人绕路消食,溜达回去已是十点钟。
待到洗漱完了打算熄灯入睡,贺春景才想起来厨房水槽里还有未醒好的花。
“今晚先插瓶吧,这水位泡到明早,它都敢直接给你开劈叉了。”陈藩把迷迷瞪瞪的两束花安顿进玻璃瓶里,摆在电视柜上,一下感觉大厅热闹不少。
“明天趁着年前最后一天,下单栀子,后天咱就去宜家。”他又盘了盘橱柜里的东西,跟贺春景申请未来两天的行程,“正好买两个不锈钢盆,擀面杖和饺子垫儿也得买新的,晚上咱们呐,包,饺,砸!”
贺春景被他最后无比夸张的三个字逗乐了,手肘拐他:“你一天能不能有个正型,就这么疯疯癫癫的,员工不担心你吗?”
“我们这是传媒公司,老板内容出身,把控网络热潮、紧跟时事风向,那是行业必需的敏感度。”陈藩振振有词。
“我还以为你们做老板的每天就关心投钱融资呢。”贺春景眼睛都瞪圆了,“这些不正经的你们也看?!”
“投钱融资也关心,两手都要抓,两手——”
陈藩一句话没说完,空气里忽然炸开了微信通话的铃声。
“吓我一跳,怎么今天音量变这么大。”陈藩趿拉着拖鞋,走到沙发前捞起手机,瞄了瞄屏显,抬头看了眼贺春景,“湘姨。”
随即,他面色一凛,接起了电话。
“喂?”
贺春景在电视柜边上打立正,供暖效果极佳的屋子里,不知从哪蹿出一股寒意,击中了他。
夜里快十一点钟了,吴湘没有选择文字消息,而是在这个时间打了个电话过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而且是急事。
果然,陈藩听了开头两句,直接转身到衣帽间拿来了外套,准备往身上披。
“怎么回事?”贺春景紧张起来,在陈藩撂下电话的第一时间发问。
陈藩罕见地有些焦躁犹豫。
“说话,湘姨那边是不是出事了?跟李端行有关?被报复了?”贺春景一颗心高高悬起来,也往衣帽间走,却被陈藩一把拽住。
“没有。”陈藩停顿了一下,手上却还用力的攥着他的腕子。
“所以是什么事?”贺春景追问。
“家里的事,我去处理就行,我……”陈藩抬头看向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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