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了一眼门上面的窗子,然后后退了一步,放开了手,似乎是要我先进去。
好吧,那就我先进去。
我冲她扬了扬眉,然后握住了门把踏了进去,走进去的那一刻,我听到她在喊我。
“别……”
刷的一声,一个带水的盆子就这么扣在了我的头上,冰凉的水带走了我身上的温度,我冷的直打颤,从头到脚湿了个彻底,教室里传来一阵嬉笑的声音。
“瞧瞧,这是谁中招了?呦,生面孔啊。”
由于难堪与尴尬,我并没有细看是谁说的这句话,只是呆愣的站在原地,任由脏水从我的脸上滑下。
忽然,我被拉入了一个略带点温度的怀里。随后是熟悉的栀子花香。
是林夕晚。
“……我带我姐姐去换件衣服,这种把戏以后就不要再玩了,不会再有人上当。”
她语调生冷,那群人似乎也被她镇住了,四周静的只余她的气息。
我被她揽着到了个地方,似乎是更衣间,她扔给了我件衣服,冷着声音说:“换上吧。”
我感到有些莫名的委屈,这待遇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以为我会摆脱被她压着的日子,交上一些好友,然后平安的度过整个高中。
衣服尺寸是林夕晚的,我穿着有些小了。
“你湿了的衣服是校服,属于你的衣柜还没有挂上衣服,阿姐就委屈委屈,先穿我的吧。”
我仓促的点了下头,脸上燥的慌。刚开学就惹了那帮人,出了这样大的丑,也不知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她突然捧起我的脸,眼神认真又严肃:“阿姐,我在路上同你说的,你是不是一点也没有听?”
我无言以对。她说的没错,我确实陷在自己的情绪里,路上她说的什么我都没有听。
我握住她冰凉的手,声音低低弱弱的:“对不起……”
她的叹息声消散在空荡的更衣室中,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其中夹着几分烦闷。
“那群人阿姐先不用管,无视就好。一月后就要分班考试,阿姐考的好些,与我共同进入实验班就不必担心他们了。”
她扶着我的肩,从柜子里拿出毛巾,边替我擦着头发边说:“而且,我总是会护着阿姐的。”
我愣了愣,她说,她会护着我?
可我不想永远被困在她的阴影下。
“……你还是不要管我的好。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生硬地吐出这句话,从她的手中夺过毛巾,一边擦拭一边朝着门口走。
我最后握着门把关门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我看到她微微抿了下唇,眼底露出的……是嘲讽吗?
我没有深究,离开更衣室时只觉得身后的目光如芒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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