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一定只能是她的。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安佑泽合上行李箱,盘膝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拉着宁沐婉的手对她郑重承诺。
其实他不用承诺。
他早就一次又一次地实践给她看了。
宁沐婉拉着他,手臂微微用力,他就主动站起来,凑到她身边。
她摸了摸他有些扎手的发,在他脸颊上轻吻一下,“我相信你。”
接着,她就被安佑泽扑在了床上。
他脑袋在她颈侧蹭了半天,“宝贝儿,你这样搞,我今晚又睡不着了。”
“那就······做点助眠的运动?”宁沐婉手指插入他的发间,顺着头皮轻轻抚摸到他后颈,暗示一样轻按。
安佑泽被她摸得颈椎麻到后腰,翻身压在她身上,捉住那只乱撩拨人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在哪儿学的?都要给我摸硬了。”
宁沐婉很诚实:“人体解剖学。”
安佑泽:······
。
一夜过去,安佑泽起了个大早,直奔司令部讨任务。
出乎他的预料,司令捧着保温杯喝了口茶,不慌不忙对他说,他原本就是内定的带队军官。
安佑泽气势汹汹过来,碰了一鼻子灰回去。
操场上,安佑泽看着叁十人组成的小队,吹了声哨。
“虽然说军令如山,但是这次行动危险程度超过我们之前的每一个任务,离开军区大门之后,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要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保护宁沐婉教授,安全护送她到西南军区,我允许你们任何人现在提出离队请求,谁家里可能都还有老的小的,现在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离队,有没有人站出来提申请?”安佑泽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扫过小队里每一个人的脸。
他们不完全是一队的人,还有别的先锋队选调过来的精锐。
宁沐婉是承载着人类的希望去西南的,她的重要性高于先锋队所有人。
操场上静了很久,没有人出列。
在秩序崩塌的末日,这群军人依然守着他们从一而终的坚毅。
宁沐婉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
把生命安全交到这群人手里,她无比安心。
安佑泽再次吹响哨声,脸上终于带了笑,“好小子,没有一个要当逃兵的,原地解散,去收拾东西,五分钟后去研究所会议室集合!”
他转身看向宁沐婉,对她伸出手,“走吧,去会议室商量一下路线。”
“好。”宁沐婉拉着他的手借力起身,目光看向遥远的天边。
未来的路会有多难走,她不知道。
但她会尽自己所能,做好她能做的一切。
会议室里,安佑泽指着地图,“我们现在所处的北部军区周围二十公里的地方都清扫过,这几个月清扫安全区域、搜救幸存者,你们应该也能感觉到,我们面临的东西不仅仅是变异的肉食类植物和动物,还有感染者,一旦被咬伤,轻则截肢重则丧命。我对你们的要求是每天早上八点前整装,八点钟准时启程,下午六点临近黄昏的时候就地清扫安全区域,同时寻找物资,夜里十个人分两组,轮守上半夜和下半夜,务必要确保营地安全。”
他手指顺着一条路下移,“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一路南下,从这里到这里,抵达中部平原之后,可以在这里的夏中军区整顿休息一两天,接着继续往西南方向走,越靠近西南,我们会遇见的危险越多,所以在夏中军区整顿休息之后,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尽量做到不损失任何一名战友,护送宁教授安全抵达西南军区。”
“是!”
小队成员声如洪钟,震得宁沐婉都快耳鸣。
她下意识揉了揉耳朵,拍了拍安佑泽的手臂,指着他手指刚才的落点,“昨天柯院士和杨院士的通讯中提到,西南军区附近因为有大面积的原始森林覆盖,可能是瘴气引发了更多异变,蚊虫鸟兽都比我们这边有不同程度的变异,所以一定要万分小心。”
这是一趟充满危险的旅途。
所有人都知道,可没有人会退缩。
“暂定计划就是这样,先解散,我去后勤部领物资,明天早上七点半在操场集合。”安佑泽双手撑在桌子上,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不管你们之前是不是一队的队员,现在都是我的兵,我的要求有多严苛大家都知道,但这也是为了不损失任何一个战友,我要求绝对服从命令,任何莽撞行为给队伍带来负担,我都会严厉处置,明白吗?”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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