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沧绑腕带的动作停了下来:“乖,今天就一场,你坐在一边等我一起回家。”
我不知道后来怎样了,我被露西摇醒,她把手机放到我耳边,是韩其野找我。
“你睡觉怎么还关机啊?”
回来的感觉就像被鬼压床,我迟迟抽离不了,听得到但不想说。
“问你话呢?”
我一翻身把手机扔到地上。
露西惊呼:“哎哟祖宗。”
她捡起手机塞到我手上,悄悄求我:“你行行好吧,不然少爷拿我出气我可受不了。”
我把手机重新放到耳边,说:“知道我睡觉就别吵我,不是有人在家看着我吗。”
我不知道韩其野原本打电话来是想跟我说什么,但他现在把电话挂了。
第5章
白天对于我而言没有实际意义,我把门锁了告诉露西别再打扰我,韩其野找我就说我睡死了。
但是任我翻来覆去,愣是没有半点睡意,越急越睡不着。我翻身打了个电话,下床随便套了件T恤。
路过厨房,露西见我要出门,一副想和我说话的样子,我装作没看见。经过花园,司机问我要去哪,我说我想自己坐地铁去。
车上,司机问我要去几号地铁口,我张张嘴,半晌开口道:“直接送我去翠园1号吧。”
这地方回回来我都以为是来听评弹的,曲径通幽但也容易走错。我让薛如意出来接我,他骂骂咧咧说我不长记性。
薛如意就是我那脾气很差的高中同桌,大学毕业后在园林局当了一年公务员就出来开了设计公司,专门给人设计花园景观。别以为他当公务员的一年工资够在翠园1号买个园子开公司,那是他家里扶贫,顺带介绍不少有超大花园的富豪客户给他。
不管如何,他如今自己生意做的有声有色,人也是精神小伙一个,就是有财有貌无奈还是脱离不了母单。我笑他嘴巴太臭才找不到对象,我们小区捡瓶子的大爷现在都有一个相好帮他踩易拉罐。
薛如意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见我就问:“神经病还没治好啊?”
我淡定道:“精神病和神经病不是一个概念,上次你喝酒吹风脸差点歪了就属于神经出了问题,和我不是一个病。”我伸手勾勾手指,“拿来吧你。”
薛如意拿着一个白色塑料瓶,给之前犹豫了下,警告说:“我告诉你啊,就一瓶下去也死不了的,洗胃的滋味知道吧,从鼻子里给你插个管直接捅到胃里……”
我听着都快吐了:“行了行了,哥哥我只是想睡得香点。”
有个客户过来,我看着薛如意人模狗样的招待,讲话彬彬有礼,金丝框眼镜把他仅有的一两分气质硬是衬托到八分。
隔着玻璃,我对他说了一句“走了”的口型,然后又给他发了条消息。
【你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可爱点。】
他秒回。
【你也是小时候看着清纯点。】
“那边”的时间好像没什么规律,我这里仅隔了一个白天,以为再过去“那边”应该是周天,这样我还可以跟元沧待一整天。
谁知这回我坐在食堂里,看着餐盘里的红烧大排难以下咽。这可是以前我很喜欢吃的一道菜,还不是每顿都舍得。
怪只怪这些年,我被锦衣玉食养刁了。
我看了眼食堂的大挂钟上的日期,在“浪费可耻”的标语下方,将食物倒进垃圾桶。回教室的时候我说肚子疼,跟老师请假想回宿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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