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有病,数数也忘了?2和20分不清?”
薛如意轻伤不下火线,声音振聋发聩。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只吃了两颗,但也不至于那么多吧。我合拢双手拜托他:“别骂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真的好了。”
薛如意按住我的手,检查我手背上的留置针,声音低下来道:“别乱动,我不骂你自会有人骂。”
我呆呆回一句:“谁?”
薛如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指了指自己的半边脸:“你说谁打的?”
“韩其野?”我惊讶道:“他不是在法国?”
薛如意一哂:“他就是嫦娥奔月了,听到你寻死也得飞回来。”
我这才真正慌起来,四处张望后问:“那他人呢?”
薛如意被我的怂样逗乐了,说:“守了一晚上,现在回家换衣服去了,估计快来了吧。”
说着门吱啦一声被推开,我们同时朝外看去,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哟,圆小团这么大了?”薛如意现在这样像个怪蜀黍。
可惜吓不到圆小团,那孩子冷眉冷眼,目光在我们俩脸上梭巡一番后,叫了薛如意一声叔叔。
他不叫我,狭长的眼睛瞪着我。
好一阵子不见,他比之前高了不少,哪里还有又团又圆的样子。一副臭脾气倒从韩其野那里学了个十成十,我不客气地回瞪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说:“他们说你又不想活了。”
我气的翻了个白眼:“好事不出门啊,他们怎么什么事都跟你这么个小孩说呢,还是你扒门缝听来的?”
听我这么一说,圆小团小脸红了,敢情真是偷听来的。
薛如意一贯都有眼力劲,顺着墙边一声不吭溜到门边,遁了。
只剩我们俩人,圆小团走到我床边,小嘴撇了撇。我说:“你要干吗?我还没死呢。”
他爬到床上窝进我怀里,半晌都不出声,我偷偷看了一眼,哭了。
韩其野来的时候,圆小团在我床上睡着了。
韩其野看到他皱了下眉头,再看我,脸更是臭的像块抹布。
我看他右手指关节全肿了,讨好地拉起来给他吹吹,但又忍不住唠叨:“打别人自己也会痛的,你又何必。”
韩其野眉间的皱褶被我吹平,语气平淡地说着狠话:“看他下次还敢随便给你药吧。”
我说:“药是我问他要的,你是不是也准备给我这边脸来一拳?”
韩其野捏住我的下巴,似真似假说道:“你?一拳太轻了。”
我握住他的手腕,上下滑动了下,直勾勾地看着他:“那你准备怎么做,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韩其野眼中怒气未消,夹杂着无奈,此刻又被我挑起另一种情绪,几番交织过后沉入眼底,雾黑一团,让我觉得其实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看着他永远隔着云山雾海。
韩其野缓缓开口:“弄死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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