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好姐妹。
卢克和我的沟通一开始仅限于中文,但他的中文可谓相当有限,涉及到他无法表述的词语时就会切成英文,比如他坦承他是pansexual。我像是听懂了又没完全懂,于是动手百度了下。关于泛性恋的解释相当彪悍,我问他是否因为和双性人在一起过所以确定自己是。
卢克笑的前仰后合,说陈陈你真可爱。
我砸了下嘴,他叫小陈是陈,认识我以后就叫我陈陈,我说你们学校没有其他姓陈的吗,那岂不是要叫陈陈陈。答案还真有,难怪外国人起名懒,一个名字从爷爷到孙子都能用,直接加个一世二世就行。
卢克告诉我泛性恋只是没什么男女之分,简言之可以当作他没有性向,只要是喜欢的他都可以。
我似懂非懂,卢克看着我的眼睛说,不是博爱也不是滥情,每一段恋爱我都保持了忠诚。
我点点头,但忠诚二字时至今日听入耳仍会变成巨石砸在我心上,我蛮不是滋味地结束了话题。
我白天不着家,韩其野是不管我的,反倒是薛如意,几次在园子遇见卢克来找我便对我横眉竖眼起来。
“20也就比19大一岁,小陈家的不行,这个也不行。”
我叹气:“你在这老纠结年纪做什么,给你一个20岁的妹子要不要?”
薛如意光想想就乐了,他故作正经地咳了一声道:“那不一样。”
我对外国人委实没有半点兴趣所以懒得跟薛如意争,转眼看卢克,他显然对我们的对话也没有兴趣,或许语速过快他听不懂,总之他正拿着手机对着池塘里的荷花一通拍。
“哇喔。”他叫了声,我走过去看向水面,“怎么,找到最漂亮的那朵花了?”
卢克的的手机竖起来,缓缓平移,像是跟着目标在移动。他对我勾勾手指让我过去看,镜头里从大门口走上拱桥,沿着池塘正朝我们这处亭子走来的,不是韩其野是谁。
我条件反射从卢克身边弹开,他奇怪地看我一眼,我还没说话,薛如意先出了声。
“那不是韩其野嘛。”他坏心眼地对卢克眨眨眼,“他男朋友来了。”
韩其野边走边打电话,看到我们他只先点点头,隔着一段距离继续他的电话。
卢克竖着耳朵听着,对我说:“他是法国人?法裔?”
我摇头:“他妈妈是中法混血。”
卢克睁大了眼睛赞道:“听不出口音,怎么不让你男朋友教你?”
我的脸微微发热,说不出理由只好胡扯:“惊喜懂吗?先不要告诉他。”
卢克似懂非懂,但还是跟我比了个ok的手势。
韩其野收了电话走进亭子,摸了摸我的脸:“很热?脸都红了。”
薛如意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我做贼心虚,不过嘴上仍维护我:“热啊,他又不经晒。”
韩其野的手很热,我把他的手拉下来:“你怎么来了?”
“正好在附近请人吃饭,看你最近这么有干劲,来验验成果。”
韩其野说着目光停在了卢克身上,卢克热情地摆摆手说嗨,然后说了句法语,韩其野回了他一句。
薛如意要带韩其野看下目前的进度,顺便装作不经意地对韩其野说:“我朋友家儿子放暑假在我这里打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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