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其野没有走,还给蒲阿姨交了半年的生活费。不仅如此,没过两天当我在码头看到从船上下来的圆小团时,差点没忍住要骂人。
曾医生跟在后面撞到枪口上。
“你带他来的?”我扯着嗓子问道。
“呃,他有支气管炎,冬天更适合待在温暖潮湿的地方。”曾医生说的头头是道。
我低头问圆小团:“你什么时候得了支气管炎?”
圆小团眨眨眼睛:“去年得的。”
“原来薛定谔去年得了支气管炎。”我转头撇下他们两个。
韩其野说我要离开他,那真正的韩其野就永远不会出来。我痛恨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我骂他厚颜无耻,凭什么我就得受他的威胁。
“你喜欢他不是么。”这么说时他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嚣张。
我真后悔走之前亲口说了那四个字,人赃俱获
简直让人没办法反驳。
我哑口无言地走开,路过圆小团和曾医生也没给好脸色。
盛光没见过我这么尖酸刻薄的样,追着上来问我。我不想给他说我复杂的过往,也没办法解释我和韩其野还有圆小团之间莫名其妙的一家三口的关系。
盛光说他以前上学时学校里也有男的和男的谈恋爱,他知道什么是同性恋。韩其野在岛上无聊,有时无聊到会和盛光聊起和我的事,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导致盛光觉得他对我情根深种,所以很不明白我对韩其野不阴不阳的态度。
盛光到底年轻,三言两语就被人蒙骗过去,我告诉他凡事别偏听一面之词,韩其野喜不喜欢我倒还两说呢。
盛光听了我的话,两道浓眉挤到一起,很不解的样子,问:“他喜欢你很奇怪吗?你这样子,男人还是女人,喜欢你都很正常啊。”
我有些接不上话,讪讪地望向窗外。
盛光反应过来也有点不好意思,问我他是不是太直接了。
我说还好,既然是夸赞,直接点会更好。只是很久没人夸过我,我不太习惯而已。
盛光还是不解,但这次他没直接问,迂回道:“见过你的人应该很难不夸一句漂,好看吧。”
我只好如实说:“我很少见外人。”
我们趴在窗台上聊天时,韩其野带着圆小团在门前的空地上搭沙堡。看着他们,我确实能感觉到那个人不像韩其野。韩其野从来不会自称爸爸,他对着圆小团也经常是你来你去,很少叫他小团。
我走下楼,朝着一大一小两个蹲着的背影走去。我踢了踢韩其野的鞋,他抬头看我,我勾了勾手指,意思叫他站起来。
他很听话地站好,我才小声问他:“你为什么让韩其野的儿子叫你爸爸?”
像是听到个笑话,他一下笑出来,说:“同卵双胞胎的dna是一样的,他的还是我的有区别?”
我本着脸说:“至少对于圆小团的妈妈是不一样的。”
我的脸被轻轻捏了捏,“韩其野怎么会把你惯成这副天真的模样?”
他摇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装作不知道,你还当真认为韩其野会和别人生孩子?他是怎么受得了你拿这种眼光看他的。”
我想起那个梦中圆小团婴儿时的模样,知道是匪夷所思,仍忍不住去想如果真是那么小的时候就被我带着,那么圆小团该不会真是我生的吧?
看我捂着小腹,韩其野从背后将我环住,两只手覆在我的手背上,嘴唇贴着我的耳畔:“还真是个傻囡囡,要是你能生,这几年都不知道生了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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