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宿:“。”
他扯了扯嘴角,和谢屿说:“你不准滥用职权偷看我卷子。”
“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谢屿移开目光。
林秋宿说:“非要看也行,反正新的通知出来了。”
他又讲:“我是想走到最后那步了再告诉你,现在瞒不下去,还不如和你坦白交代。”
这个意思就是笔试顺利过关,在等待下一轮业务面试。
谢屿向他保证:“你不想我干预,我不会去影响结果,和谁都不讲。”
尽管谢屿很想让林秋宿再任性一些,更毫无保留一点,可以开口索取更多帮助,以及尝试着多依赖自己。
但他也尊重林秋宿的念头,并且这件事从理智来分析,确实不适合被过多参与。
谢屿倒不是顾忌这对自己有什么负面影响,而是林秋宿才读大一,不需要
() 被节奏紧凑地安排好一切(),还有很充足的锻炼机会和试错成本。
得到助力固然方便?()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可同时没有了自由生长的空间,对于发展而言得不偿失。
再者说,如果自己涉及其中,无论结果好坏如何,都会给林秋宿带来不必要的压力。
“你这位技术中心的黑名单用户,的确守口如瓶比较好。”林秋宿打趣。
谢屿道:“和你说个好消息,本来这场宴会请了那边的二把手,想贿赂下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但他今天有事来不了。”
这样林秋宿和人家见不着面,万一面试碰巧遇上,也不会大眼瞪小眼,互相可以平常心对待。
他们这么说着,回到了会客的游轮大厅。
这时船只已经从三甲港出发入海,窗外正逢黄昏降临,水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余晖的光芒,令一众人纷纷去拍照。
有人让消失半天的寿星来倒酒,谢屿转过头,看了眼林秋宿。
“我去找傅迟,你先忙。”林秋宿说,“等下给你唱生日歌。”
他说完以后就挤到了好友身边,往桌上放好筹码,和一群客人有来有往地打桥牌。
之后吃饭、熄灯、切蛋糕,流程按部就班,亲近些的男男女女酒后玩起真心话大冒险。
这场游戏少不了今晚的主角加入其中,谢屿被他们喊住,张罗着一定要陪玩几局。
谢屿不出所料地被所有人针对,很快就迎来了首场落败。
他怕大冒险有尺度过界的牌,特意选了真心话,千挑万选抽出一张。
[第一次因为对象而有超出红线的念头,是在什么场合?]
谢屿警惕:“你们这些牌,不会是给我布了局吧?”
林秋宿已然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要么喝酒要么回答,你干嘛猜别人不怀好意?是不是拖延时间?”
谢屿选择前者,仰起了脖子喉结滚动,一杯红酒下肚。
五分钟后,谢屿再输一局,由于上轮没能当众说出口,这次决定玩大冒险。
[请用身体取悦你的对象,时长五分钟。]
“不要以为出海了就是法外之地,我现在就拨报警电话让人来扫黄。”谢屿把牌放在了桌上。
紧接着,林秋宿看清楚牌面,自觉递出手机,打开了拨号界面。
夏庭安看到谢屿再度喝酒,抗议地说:“怎么什么都玩不起?下场下场,换你男朋友来。”
林秋宿内心把夏庭安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在口哨声中,硬着头皮顶上了谢屿的位置。
赵居竹作为谢屿的发小,今晚也在这场局里,默默地凑热闹。
自从上次宴会,他送过一坛萝卜一堆小番茄苗,已经很久没见到林秋宿,只是从谢屿的转述中听闻过近况。
如今两人再度见面,他嬉皮笑脸,友好地朝少年说了声好久没见。
“我家移栽的小番茄苗还活着不?”赵居竹套近乎。
林秋宿点点头:“等到它结
() 果子了,让谢屿摘些送过来。”
他们寒暄完,游戏很快开局,赵居竹立即翻脸不认人,窜通其他人围追堵截。
林秋宿意识到了谢屿刚才那两局究竟是什么处境,四面楚歌到处为敌,不输简直不现实。
靠傅迟略微的放水,他艰难地逃过一轮,但很快就翻了车。
“这次不能喝酒了吧?你要是答不上来,场外援助啊。”夏庭安说。
林秋宿抽了张真心话的卡牌,凭借天选的好运气,随机到的题目不是非常为难人。
[聊聊你最近一次瞒着对象做的事吧!如果不方便,可以让人捂起耳朵哦。]
林秋宿沉默片刻,似是在苦恼该如何应对。
谢屿抱起胳膊:“我需要回避一下么?”
“我们小秋能瞒你什么?”夏庭安坏兮兮地笑,“顶多是最近去体育馆给傅迟送水,被场子里的小狼狗表过白罢了。”
林秋宿要去捂住室友的嘴:“别造谣啊,他只是说有空也来打球,我当时就拒绝了!”
话音落下,他还不可思议。
“我看起来很像gay吗?好吧,虽然我现在的确就是,但读大学前从没被同性搭讪过,弯了以后怎么时不时会来一下?”
夏庭安说:“听说你们都是有同类雷达的,让谢屿负责去,他把你掰弯了,害得你被频频探测到。”
傅迟都不知道队友向林秋宿搭讪这个插曲,不过林秋宿推拒得很彻底,那确实不是什么值得拎出来讲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小秋会被注意到,总是喊他过来玩。”他跟着夏庭安一起冒坏水,“谢屿不会生气吧?”
谢屿勾起嘴角,酸溜溜地说:“这样吗?噢,没事,我哪有这么小气?我妈要是多怀我一会,我也是他的小狼狗。”
赵居竹笑得肚子疼:“你能不能清醒点?别人晚产就晚几天,你特么让阿姨怀个三年多?当自己是哪吒?”
被他们一通插科打诨,林秋宿揉了揉眼睛,想到自己究竟瞒过谢屿什么事。
他道:“前阵子我去他公司给同学送东西,明明清楚谢屿的卡上一定有钱,却装作不知道,等着他装穷来蹭饭,这样可以吗?”
其他人先是顿了下,再是恍然大悟般“哇”了一声,朝林秋宿和谢屿挤眉弄眼。
林秋宿说完耳尖发红,迅速打起退堂鼓,扬言声称不玩了要去睡觉。
进了二楼的卧室,欢声笑语被隔绝在门外,他洗过澡正在吹干头发,听到有人敲了敲门。
“是谢屿吗?”林秋宿问。
洗漱后穿着睡衣的谢屿道:“对,我可以进来吗?”
林秋宿跑下床给他开门:“请进,我也刚换完睡衣,里面有点乱哦。”
白天穿的衣服脱在了床边,谢屿扫过一眼,让他继续去吹头发,帮忙收拾了那些衣物,抱到船上的洗衣房里。
等他回来的时候,林秋宿已经躺在了床上,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后,正对着门口翻了个身。
谢屿坐到床边揉了揉林秋宿顺滑的头发,再俯身亲了下他的额头。
虽然洗过澡,但谢屿今晚被灌了几轮红葡萄和香槟,林秋宿能敏感地嗅到他身上残留了淡淡的酒香。
“你是来讨要单独的祝福语么?”林秋宿说,“生日快乐,谢屿。”
谢屿的手贴在林秋宿的侧颈上,慢条斯理地解释:“我想了想,就算今天我做东,玩游戏也不能耍赖……”
他垂下眼睫,眼神有如一张透明的天罗地网,轻柔又严密地拢住了床上的恋人。
“所以我来补上逃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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