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憋着不和他坦白,良心有多不安吗!”主程序几近吐血,“Island应该给我报精神损失费!”
林秋宿:“……”
“苏应钟和QA组的主管,也一样被Clear找上了,我怀疑这人其实猜到了答案,就是不肯相信,需要我们成全一下给他个痛快。”
主程序边说边挠了挠头,再长叹一口气。
“好歹是同甘共苦过的朋友,看了是真不忍心,苏应钟都把Clear拖入黑名单了,就怕自己被说服,松口出卖老板。”
林秋宿:“。”
不知道是该感叹《燎夜》这帮人如此团结,居然没一个泄露信息,还是动容林观清足够可怜,撬了那么久没撬到一句老实话。
这几天林秋宿晚上在病房陪夜,林观清表现得很淡定,使得他还以为对方没有追究。
没想到背地里林观清就差行贿和刑讯了,林秋宿一个头两个大。
他朝主程序说了抱歉,继而讲自己哥哥最近脑袋被砸了,以至于不太好使,让人别放在心上。
“没工作的男人怎么会这么可怕,你赶紧让人回去吧。”主程序心有余悸地说。
林秋宿道:“他已经买好机票了,是下周一的飞机,我和Island也打算和他好好说。”
主程序欲言又止了下,担心Clear登机前会跑来这里砸场子。
“谢谢你的提醒,我下周一会记得请假,顺带让门卫加强一下安保。”他接茬。
两个人聊完,林秋宿回技术中心,向纪弥交代完协商进展。
他们稍作停留之后,在其他人的张罗下,出发去团
建包场的餐厅吃晚饭。()
同一栋里,谢屿忽地提议:“我们好久没聚餐了,去吃寿喜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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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去新井日料吃?”主程序和苏应钟异口同声地问。
谢屿迟疑了下:“你们怎么知道?”
“这家店开在技术中心选的烤鱼店旁边。”苏应钟冷笑说,“你的那点小算盘,不用想就能知道。”
谢屿见状完全没否认,只问:“去不去?”
再晚半个小时大家就该各有安排了,现在掐着点公布,时间卡得正当好。
加上制作人请客,没有不去的道理,大家欢呼雀跃地打车过去。
·
傍晚六点,林观清一个人去吃了火锅,本该心满意足,却全程神游食不知味。
尽管那段监控视频看了半分钟没到,在谢屿吻上林秋宿的时候,就触发了自己的本能保护机制,被他直接拔掉了屏幕电源。
可画面的冲击力还是太大,林观清想去喝口水压压惊,走在客厅里还差点被茶几绊得摔跤。
收到中介的看房消息后,他恍惚地出门,这回没敢再拖着不吃饭,胃里却依旧翻江倒海。
可以确定的是,现在不是自己胃有毛病,而是身为一个三观端正的哥哥,被谢屿这坏种给气得就差冒烟。
如果不是不方便鸽掉中介,林观清现在就想去鸿拟要个说法。
可惜看房的时间很难约,等到以后再来的话,说不定看中的户型已经被认购一空。
“林先生如果想要联排别墅的话,我们是比较推荐这两栋的。”中介和他推荐着,“中间可以打通方便你们一家出入。”
林观清此刻吸气少出气多,说:“不,我现在觉得这样不行,独栋在哪边?我去看看。”
他没有减少购入的套数,计划却从两户紧密挨在一起,变作了一个在东南角,一个在南北角,在别墅区里构成了最远距离。
看完样板房,林观清去实地逛了一圈,和中介谈过成交价和税率,再被客客气气地送上出租车。
“您有想法的话随时和我联系,我们负责高端楼盘好些年了,房源质量一直可以保证。”中介说,“想要大平层也可以让我推荐。”
林观清点了点头,打车去鸿拟的半路上,刷朋友圈发现《燎夜》组里一帮人在日料店聚餐。
“师傅,麻烦改个地址。”他说,“我要去新井日料。”
·
“隔壁是《燎夜》在吃寿喜锅诶,看着那家店也不错,下次我们可以去。”方月咬着筷子道。
沈光意道:“他们在旁边?那正好,我有事要找苏应钟,等下和他聊聊。”
同桌的林秋宿今晚玩游戏输了几句,喝过几口啤酒,低着头正和谢屿打字。
[你开没开车呢?]林秋宿问。
谢屿:[没,需要接吗?]
林秋宿说:[正好,我开车过来但喝酒了,邀请你来当代驾。]
下午开
() 会时,谢屿被众星拱月,全是迎合寒暄,此时被使唤着当起司机,却是非常积极。
他们聚餐的场所在步行街里,车子停在路边,林秋宿约定好和他在拐角处碰头,场面像极了一场私会。
“日料好吃不?”林秋宿问。
谢屿道:“不清楚,心思全在惦记着这次我当司机,今晚的行程终点能不能由我决定?”
林秋宿怔了下,嘀咕:“林观清还没出院,我再陪他一天。”
“他住那里两个多星期,把我折磨得不轻,掰着手指数他什么时候回去。”谢屿道。
林秋宿笑起来:“这么想我?干嘛不和他抢?”
“这不是准备和他摊牌了么,要表现得好一点。”谢屿垂下眼,说,“省得进不了你家门。”
林秋宿察觉到他言语里的一丝紧张,原来游刃有余如Island,面对这件事情,也有无措的时刻。
“进不了也没关系,林观清不怎么回家。”他与谢屿说着悄悄话。
谢屿勾起嘴角,借由两个人正在交头接耳的亲昵姿势,唇畔碰了碰林秋宿的脸颊。
林秋宿觉得有点痒,又有些胆怯,东张西望了一下,便被拉到车里。
这儿简直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谢屿专心地在后座亲他,林秋宿感觉自己的后脑勺抵在了车窗上,又被谢屿的掌心托起来。
这段日子因为林观清的突然到来,他们几乎没有私下好好相伴的时间,在这个略显渴求的吻里,即便林秋宿有点喘不过气来,也没推开对方。
这条街不算冷清,但路人们行色匆匆,正常来讲没人会特意往车里张望。
他们肆无忌惮,林秋宿意识到谢屿单手贴在了自己的后腰上,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前面传来一声难以忽视的响动。
随着这一声响动,前排车窗裂开了几条缝。
林秋宿坐在靠门的一侧,率先走下去,登时便不可思议地惊呼:“林观清,你疯了吗?!”
林观清来势汹汹,没理林秋宿的质疑,越过弟弟看向他身后的男人。
他气得快要再次呕血,问:“姓谢的,他妈的给我解释解释,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在对我弟在干什么?”
本应瑟缩的林秋宿见林观清还想踹车,费劲地劝住着,期间晃了他一下,看样子恨不得把对方脑子里的水全倒出来。
林观清匪夷所思地发笑:“拦我干什么?你倒是也说说看,为什么被他骗得可以这么胳膊肘往外拐?”
林秋宿无语地回答:“你能不能醒醒?这是你自己的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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