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必担心,我们已经安排了晴小姐输完液就转去陆氏名下的私人医院,那里会有省内的专家连夜为她会诊,医药费我刚刚已经结过了,不用麻烦您。至于这次的事情我已经找包厢内的其他人员了解过了,只是个意外。”
短短几句话,把里里外外的状况交代的清清楚楚,缘由和处理结果也解释的有头有尾,严丝合缝。
又再三和陆怀晴表示抱歉,对不起三个字一晚上几乎要把她耳朵听出茧子了。秦颂保证等她好了以后,请她吃大餐赔罪。
本来秦颂想在医院里一直陪着她,但因陆怀晴随后还要转院,于是在助理的安排下,一步三回头地被送回了家。
陆怀晴听到私人医院四个字的时候,心里已经在默喊不要,可无奈眼下她无力做出拒绝和反抗,只能眼睁睁地任由助理按照陆舜的吩咐为她办理转院。
而后,助理又转告她,陆舜在学校那边打了招呼,严禁再有同学朋友这段时间去医院里探望她。
表面上看,是为了她好,但仔细一想,这简直就是圈禁的酷刑,是对她的惩罚!
不过,陆舜所做的这个安排,其实想想,情有可原。
陆怀晴的酒精过敏十分严重,如果酒精浓度或者含量较高,她甚至有可能会过敏致休克的状态。
从小到大,每次家中无论是换了照顾她的保姆阿姨,还是祖宅庄园中巡逻的安保,都被认真且反复的交代过一件事:晴小姐酒精过敏非常严重,即便是消毒用的酒精喷雾,都要避免一切可能让她接触到。
即便如此精心注意,这十几年中,仍有避无可避的因素发生,比如幼时误食了酒心巧克力,比如长大以后误饮含有酒精的水果软饮等等。
其中有一回,陆怀晴被送到急诊室时,医生说再晚来一会儿,可能人就救不回来了。吓得陆尧和陈茹许坚持让她在医院里住着养了半个多月,最后以至于陆尧建议不如就请老师来家里上课,最起码在家里能规避掉一切过敏源。
因为她是食入性过敏,吞咽带有酒精的食物时,会引起食道的水肿,进而压迫阻塞呼吸道,危险时,可能还会造成窒息。
正是青春期刚刚开始的时候,陆怀晴怎么甘心在安静无聊的医院里一住就是半个月,在她眼里,只要过敏症状消失,那就没有什么事了。再住院的话,只是输那些无济于事的营养液,妄图增强免疫力罢了,医院里这么闷,多待一天都是煎熬。
于是她不断地央求父母,软磨硬泡了三天,才求得一个星期就出院的“特赦”。
如果是父母的话,她尚且能撒撒娇,耍耍赖,不顾形象的装哭博取同情,但对于陆舜来说,这些行为,对他来说,肯定跟小丑表演一样滑稽。
就算她这么做了,他一定也是无动于衷。更何况,陆怀晴也不敢,陆舜的脾性她根本摸不准,万一她哪里不慎惹恼了他,谁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说不定会嫌她麻烦,立刻让助理给她打包,坐最近一班的飞机滚去瑞士见父母呢?
陆怀晴翻来覆去想了想,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所以她打算先接受安排,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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